第58章 有人傳是水裡的怪病,染上就渾身冒紅點,面板潰爛 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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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笛長鳴,沈明月懷揣著滿腔的熱忱與憧憬,隨著奔赴南省救災的大部隊一同登上了那列駛向未知的火車。
車廂內瀰漫著緊張又激昂的氣息,戰士們身姿挺拔,目光堅毅,而沈明月坐在角落的位置,緊張地一遍遍檢查著自己的 “作戰裝備”。
她的手指輕輕撫過那報社前輩交給她的相機,確保鏡頭毫無瑕疵,包裡被油紙包裹的密不透風的一疊疊膠捲被整齊碼放,還有筆記本、錄音裝置、身份證明、地圖以及指南針,這些都是她第一次作為記者出報道的必須要帶在身上的東西。
一個女孩子揹著碩大沉重的記者包,身影雖略顯單薄,卻又透著無比的堅韌。
一路南下,她緊緊跟隨救援部隊的步伐,率先將採訪的話筒對準了這些英勇無畏的戰士們,多準備些不同的素材準沒錯,沈明月對待工作非常認真。
抵達目的地後,當其他同行記者為了安全起見紛紛選擇集體行動,沈明月卻不這麼想,完全把母親的叮囑拋到了腦後,她覺得這個機會這是她職業生涯的開篇之作,她一定要寫出一篇好報道,不能像京市的其他報社一樣千篇一律,她要讓大家都無法忽視她的存在,看到她的才華。
然而,理想與現實之間仿若隔著一道天塹。
告別大部隊的那一刻,眼前陌生的南方農村景象如同一盆冷水,無情地澆滅了她些許熾熱的幻想。
習慣了京城車水馬龍、城市生活的她,望著這片廣袤無垠、毫無山巒遮擋的平原,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助。
災情最為嚴重的核心區域宛如一座戒備森嚴的堡壘,簡伯伯手下那些紀律嚴明計程車兵,出於安全考量,無論她如何軟磨硬泡,都決然不肯護送她深入險境。
但沈明月是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的那類人,骨子裡的倔強讓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。
她鋪開地圖,纖細的手指沿著蜿蜒路線緩緩滑動,心中暗自盤算:只要穿越幾個受災較輕的小鎮,便能直抵災情的心臟地帶。
現在的社會,正處於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艱難轉型的浪潮之中,糧票、肉票在京市已經逐漸被淘汰,可在這些偏遠小鎮,依舊是通行無阻的 “硬通貨”,好在她未雨綢繆,行囊中的錢與各類票證充足,她有肚子出行的底氣。
她想著,只要路還在,哪怕是僱牛車、驢車,分段輾轉,總會有人為了不菲報酬甘願冒險送她一程。
起初,行程尚算順利。
泥濘濺滿了鞋子與褲腿,她皺皺眉頭,在心裡告訴自己為了好報道這些都不重要,乾糧冰冷堅硬,她一邊怨恨那個不知道在哪裡的沈家真正的女兒,一邊啃,要是她是沈家有血緣關係的女兒,她哪裡需要吃這些苦,可老天爺和她開了個大玩笑,她只能用自己優秀出色的表現來證明,爸媽一定會以她為沈家的驕傲,才不會是那個什麼莫名其妙冒出來的親女兒。
可隨著天色漸暗,前方道路積水越發嚴重了起來,車伕心疼自家的牛蹄都泡在水裡快要有半寸深了,即便沈明月加價利誘,說什麼也不肯再拉她往前走了。
沈明月站在雨中,好在,牛車伕將她擱在了臨近江寧的一個小鎮中心。
正當她準備找個地方住下明天繼續想辦法趕路的時候,發現街上的人群下雨天都不好好待在家裡,大家行色匆匆,皆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。
沈明月敏銳的新聞嗅覺瞬間被點燃,這或許是個絕佳的報道契機!
她隨手拉住一位嬸子,禮貌問道:“嬸子,你們這是去幹什麼呢?”
嬸子聞言,抬眼打量她,聽出那迥異的口音,警惕地抿緊雙唇,不肯吐露分毫。
沈明月無奈,只得掏出記者證,嬸子見狀,神色這才緩和,告知她眾人皆是前往棉紡廠領取上頭髮放的物資,每戶一份,消毒水、酒精、肥皂應有盡有,只為防範災後疫病肆虐。
棉紡廠作為小鎮最大的廠子,全鎮一半人都是裡面的職工,因此擔起了分發重任。
沈明月眼睛一亮,從包裡拿出相機,這很好啊,可以作為一個新聞素材記錄下來。
穿著黑色雨披,她穿梭於人群之間,鏡頭聚焦在排隊等候的居民們上,定格在工作人員忙碌分發的身影中。
她拍完了照片正用手擋著雨水檢查相機的時候,不知道腳下踩到了什麼,身體一滑失去平衡,重重摔倒在地。
腳腕處劇痛襲來,手中相機也脫手而出,在雨水中濺起水花。
這個時候,發放物資已近尾聲,棉紡廠內的空地上只剩寥寥數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