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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棋出小區時,疲憊的打著盹兒的小區保安立馬來了精神。這個大半夜十二點半的時間點,是很少有人出門的,一般情況下,是保安最安逸的時刻,怎料這樣的安逸被出小區的毛棋給打亂了。保安也不得不強打精神,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。
在便利店,面對著品種繁多的關東煮,毛棋就隨意地挑了一些,裝在便利店提供的有點類似於桶裝泡麵這樣的圓形紙盒裡。
付好錢,毛棋從便利店出來,夜風吹來,還是有點涼的。十一月份的江南天氣,氣溫不算太冷,只需裹一件秋天的外套就行。
進小區時,保安又瞟了一眼毛棋,確認他人畜無害後,便放他進去了。
毛棋乘電梯上到文靜家的樓層,手輕輕一按,廊道的感應燈就亮了。毛棋取出兜裡的房門鑰匙,趕在感應燈熄滅之前開啟房門。
毛棋利索地開了門,端著熱氣騰騰的關東煮,放在了餐桌上。這時文靜還沒從浴室裡出來。毛棋有些好奇地湊近浴室,屏息靜聽,依稀可以聽見沖洗的聲音,水流聲讓他呆立在那兒想入非非。
過了會兒,聲音靜止了。而後,一陣鋼化玻璃移門的聲音灌入毛棋的耳內,顯然,文靜洗好後,從裡面出來了。
“毛棋,你回來了嗎?”文靜高聲叫道。
“我回來了。”毛棋緊張得心頭一顫,不知文靜叫他做什麼。
“放在床上的睡衣忘記拿進來了,你幫我拿一下好嗎?”
還以為什麼事呢,就這點事,舉手之勞而已。
“好的。”毛棋應了一聲,趕忙跑到臥室,果然,睡衣還堆疊在床上。
毛棋將睡衣捧在手裡,忍不住低頭嗅了嗅,潔淨的睡衣上還殘留著一絲洗衣液的香味。
毛棋有點兒激動地來到浴室門口,心兒怦怦直跳。
“文靜,我把你的睡衣拿來了。”毛棋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。
浴室的門開了一部分,文靜躲在門的後面,伸出左手來接睡衣。
毛棋看到了文靜潔白如玉的左臂,努力剋制自己不要衝動地擠進浴室門,這是對文靜應有的尊重。
文靜接過睡衣,說了聲謝,又把浴室的門給關緊了。
毛棋自問:我到底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?這正常嗎?這孤男寡女的,能做到不接觸肢體,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!
毛棋來到客廳,坐在沙發上,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,不去想剛才腦子裡一掠而過的邪念。
這時,文靜穿著睡衣從浴室裡出來了。
毛棋抬起頭來,像剛認識文靜似的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文靜不放。
文靜倒不介意,笑著說:“毛棋,是我的睡衣好看呢,還是人好看呢?”
“當然是人了。”毛棋站了起來,走了過去,給了文靜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“毛棋,剛才,我讓你拿睡衣,你有什麼反應?”文靜柔聲問道。
“文靜,你不會是故意的吧!你在考驗我的耐性嗎?我是男人啊!”毛棋說得有些激動。
“你過關了。”文靜掙開毛棋的懷抱。
“文靜,你不該這麼考驗人性的。”毛棋動情地說,“我也會喪失理智,做出對不住你的事情來。”
文靜笑而不語,走到了餐桌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