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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跳動了一下,她知道他的意思。
沈霖父母兩邊的背景都很雄厚,他自己創業的遊戲公司同樣風生水起。在黎城,被沈霖介紹給父母的戀人,當然低調不了。
聞靜鎮定地點開手機,調轉方向,推給沈霖看。
“你說的沒錯……實際上,我需要的確實不只是應付父母。”
沈霖垂眸看去。
那是她和一個人的微信聊天,備註是“經紀人-何意遠”。
內容很簡潔,不是叫她去公司開會,就是在約她吃飯,而她的回覆倒一直都是“下次吧,何老師。”
一個異性在被屢次拒絕以後,依舊鍥而不捨地邀請她,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。
沈霖挑眉,有點意外:“你的經紀人對你有意思?”
聞靜在心裡默默對何意遠說了聲抱歉,不過她也確實沒有冤枉了他,因此面不改色地做出苦惱表情。
“我覺得我拒絕得已經很明顯了,但是他好像一直沒有放棄。我也不想把話說得太僵,畢竟我們的合約還要很久才能到期。”
“沒想到你還有經紀人,”沈霖記得同學聚會那天,喻真說她是個很有名的畫師。
“嗯,最開始是自己做的,但是我不擅長營銷和談判,所以把這些事都委託給公司了。其實和自由職業者也差不多,大多數時候我都在家工作。”
也就是說,她是個不太有圈子,也不會被流言影響的人,她甚至有足夠的時間陪他表演情侶。
聞靜希望沈霖能察覺這層意思。
服務員將牛排端了上來,替他們滿上果汁。
聞靜道了謝,摩挲著杯側,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沈霖。
他手指輕叩桌面,垂著眼,眉頭擰起幾分,但又慢慢鬆開。
終於,他抬起眼。
“聞靜。”
沈霖說得很慢,不知道是給他、還是給她反悔的機會。
“如果你不介意過年陪我回家的話,那合作愉快。”
他向她伸出手。
作為插畫師,聞靜習慣於去以美術的眼光觀察事物,沈霖的手從很久以前就是她喜歡的型別。
指節修長勻稱,背面能看到清晰的血管,有種明透的質感。
聞靜只同沈霖握過一次手。
那時高中同學經常比賽掰手腕,他像個擂主似的整天有男生跑來跟他比。
有一天下課,圍著他的男生走了,她鼓起勇氣對他說,“沈霖你要不要和我比一下,我也想試試。”
他淡淡瞥了她細瘦的胳膊一眼,懶懶地伸出手,手肘擱在桌面上,篤定道:“你兩隻手加一起都掰不過我。”
她試探性地伸出雙手,因為緊張握得很鬆。
沈霖像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震驚:“這怎麼掰?聞靜你不會連掰手腕都沒玩過吧?”
她心一慌,立刻緊緊握住。右手手心貼著他的手心,左手手心硌著他的指關節。
隨著他開始用力,面板摩擦的觸感讓她騰一下紅透了臉,毫無抵抗之力,一下就被他摁到桌面上。
沈霖驚歎:“你力氣好小啊。”
聞靜迅速抽出雙手,低著頭衝出了教室。
在她落荒而逃時,還聽到十六歲的沈霖在她背後氣笑,“聞靜,不就掰手腕輸了嗎,你至於生氣嗎?”
“後悔了?”
屬於成年男性的低沉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。
聞靜抬頭。
二十五歲的沈霖垂眸打量著她,淡淡一哂,一副並不意外的神色,預備撤回那隻手。
聞靜抓住了它。
二十五歲的聞靜已經長進了很多,不會再因一個短暫的牽手方寸大亂,可以禮貌地握一下,然後很有分寸地放開。
而後微笑著說:“沒有後悔,我也得麻煩你陪我回趟家。”
但或許那更糟糕。
意味著一次短暫的牽手,已經不再能讓她覺得滿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