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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霧翻滾，那道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。它並不是普通的“人”，更像是一具由能量凝聚而成的半透明軀體，眼中閃爍著詭異的藍光，週週環繞著宛若星河般的微弱光點。
“你是誰？”我舉起武器，死死地盯著它，語氣中掩不住警惕。
洛依同樣沒有放鬆，手指輕輕搭在儀器的啟動鍵上，只要一有風吹草動，她隨時可以讓屏障加強防禦。
那身影卻絲毫沒有因為我們的敵意而退縮，反而輕輕揚起嘴角，露出一絲令人不安的微笑：“我是零點裝置的意志。你們可以叫我‘零’。”
“零點裝置的意志？”洛依的聲音裡透著震驚，她緊緊盯著對方，“這怎麼可能？零點裝置只是一臺裝置，怎麼會有意志？”
零的目光從洛依身上移到我這裡，似笑非笑地說道：“凡是能夠改變維度規則的東西，怎麼可能僅僅是個‘裝置’？零點裝置是創造與毀滅的核心，它吸收了無數世界的能量，自然也誕生了自我意識。”
“好吧，那你現在是什麼立場？”我試探性地問，“是來幫我們的，還是打算毀掉我們？”
零並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向前邁了一步，淡淡說道：“這要看你們的選擇了。我可以幫你們徹底解決黑影的威脅，但代價是……你們必須付出某些東西。”
“某些東西？”我挑了挑眉，握緊了武器，“能不能具體點？”
零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伸手一揮，一道全息影像在我們面前展開。這是一片荒涼的戰場，無數黑影在瘋狂地肆虐，而人類的殘兵敗將正在苦苦抵抗。影像的中央是一道巨大的裂隙，正不斷吞噬著周圍的一切。
“這是未來的景象。”零的聲音低沉且冰冷，“如果你們失敗，這就是最終的結局——黑影將吞噬整個世界，所有維度都將陷入混沌。”
洛依臉色蒼白：“那如果我們成功了呢？”
零輕輕點頭：“如果成功，這片維度將恢復穩定。但代價是……我的力量會徹底釋放，零點裝置將化為烏有，而你們也會永遠失去通往其他維度的可能性。”
“所以你是在告訴我們，選項只有兩個：要麼讓這個世界徹底毀滅，要麼毀掉零點裝置，永遠關上所有通道？”我冷笑一聲，目光如刃地盯著他，“這算什麼選擇？”
零微微一笑：“這是唯一的選擇。”
零點裝置的核心
在短暫的沉默後，我們沒有再浪費時間。既然局勢已經明朗，我們必須前往零點裝置的核心區域。
零帶領我們穿過了核心空間的一片片詭異區域。周圍的黑霧不斷湧動，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我們。洛依的腳步很快，手中的儀器不停發出提示音，顯然正在檢測著環境中的異常資料。
“奇怪，這裡的能量場和我們之前分析的完全不同。”她皺著眉頭說道，“似乎有某種力量在試圖干擾我們的判斷。”
“你是說零在騙我們？”我隨口問道，雖然語氣輕鬆，但手中的武器始終保持戒備狀態。
“不能確定。”洛依搖了搖頭，“不過我們必須小心。這裡的一切都可能是陷阱。”
零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，但並沒有做出任何解釋，只是繼續向前帶路。
最終，我們來到了零點裝置的核心區域。這是一片純白色的空間，周圍沒有任何實體的存在，彷彿進入了一個無盡的虛空。在虛空的正中央，懸浮著一個複雜的裝置，它看起來像是一顆巨大的能量球，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能量線條，不斷地閃爍著藍色的光芒。
“這就是零點裝置的核心。”零站在一旁，低聲說道，“一旦啟動它，所有黑影都會被徹底消滅。”
洛依看著那個裝置，眼中帶著深深的猶豫：“啟動之後呢？這裡會發生什麼？”
“維度裂隙會關閉，零點裝置會瓦解，所有通往其他世界的可能性都將被抹除。”零的回答冷酷而直接，“包括你們依賴的維度干擾裝置，也將不復存在。”
我皺起眉頭：“那我們呢？啟動裝置的人會有什麼後果？”
零沉默了片刻，最終緩緩說道：“啟動裝置的人……將會被這個維度的規則同化，徹底融入能量場，無法再回歸人類的形態。”
“你在開玩笑吧？”我忍不住罵了一句，“這不就是變相地要命嗎？”
洛依同樣被這個回答震驚得說不出話。她握緊拳頭，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：“這和我們一開始的計劃完全不一樣。謝淮根本沒有告訴我們會付出這樣的代價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