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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謝羽的問題,葉恬的眼神中掠過一抹濃重的悲傷。

那種悲傷給人一種濃得化不開的感覺,並且帶著深深的絕望感。

“抱歉……我可以不回答這個問題嗎?”

“當然可以。”謝羽連忙點頭。

其實,不回答本身也就是一種回答了。

謝羽愈發肯定,葉恬自己也是個有故事的人。

然而,現在很顯然不是追問他故事的時候,他也很顯然不會願意講。

“很抱歉打擾了,我們這就離開……對不起呀程師兄,今天沒有幫上你的忙,你的診費我就不收了。”

“不用不用。”程月朗忙笑著搖頭,“診費我會照樣給你的,我又不差那點錢。有些問題本來就不是一次兩次就能解決的,對吧。”

“……程師兄你說得對。”謝羽發現自己這個心理醫生,居然反過來被程月朗這來訪者給安慰了。

程月朗說話的內容也確實沒毛病,有些人的心理問題比較嚴重,療程甚至要長達幾年才能看到效果。

可是現在並不屬於這種情況。現在的事實是,根本就不是程月朗本人的問題。

程月朗對葉星辰道:“阿辰,那我和謝大夫就先走了,你可以再跟葉師叔待一會兒了。”

“不了,天色也不早了,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。”葉星辰也起了身,“爹,我下次再來看你。”

“好。”葉恬點了點頭,巴不得早點擺脫今天這沉重的氣氛。

當天傍晚,謝羽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和楊慕華的房間。

“怎麼了?”楊慕華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對勁,“是誰欺負你了?告訴本座,本座馬上去找他算賬!”

“沒有啦。”

謝羽苦笑著搖了搖頭,靠近了楊慕華懷裡,似乎把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他身上,“慕華,我只是覺得挺無力的……我並不是總能解決所有問題,有些來訪者的問題涉及到其他現實因素,我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……每當這種時候就會覺得,我真沒用。”

“你別難過了。”楊慕華輕輕撫著他的肩背,“這種心情大概就跟本座有時候努力練一種武功,卻沒有進展時一樣吧。人又不是神,總會有自己做不到的事。”

謝羽發現現在的楊慕華居然已經學會跟人共情了,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。

“嗚嗚總之,我覺得程月朗和葉星辰應該是沒辦法在一起了,我磕的cp已經be了。”

“這關我們什麼事。”楊慕華啞然失笑,有些難以理解這種事有什麼好傷心的,“我們感情好不就好了?”

……得,就不該在心裡誇他會共情。

不過其實,他說得也有道理,自己又不是救世主,還能拯救世上所有人嗎?自己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。

這麼一想,謝羽也就釋然了。

第二天,恰逢程晉鵬的五十八歲壽辰。

由於不是大壽,就只簡單慶祝,只是莊子裡的重要人物圍在一起吃了頓飯,順便把謝羽等人也叫上了。

在宴席上,程晉鵬忽然提起一件事:“朗兒,你也老大不小了,難道還不考慮成親之事嗎?”

程月朗今年二十六歲,這在古代早就是能有幾個孩子的年齡了。

但之前程晉鵬每當提起此事,程月朗都用各種理由推諉。

然而這一次,程月朗先偷瞄了葉星辰一眼。

葉星辰正埋頭吃飯中,沒什麼表情變化,似乎事情與他無關。

程月朗心頭一堵,索性說道:“爹你安排便是。”

葉星辰拿著筷子的手顫了一下,但很快又繼續若無其事地吃飯。

“你想通了就好!”程晉鵬頓時喜笑顏開,“點蒼派掌門的嫡長女還尚未成親,上次我與他見面時試探過一下,他應該也有意於兩派聯姻,不如我們下個月就找個良辰吉日前去提親。”

“如此甚好。”程月朗沒有發表反對意見。

全程葉星辰都只是一言不發地吃自己的飯。

謝羽看出來程月朗是想試探他,也樂得看戲。

畢竟並不是任何場合下他都需要跳出去多管閒事。那兩個人之間的問題,也許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。

不管怎麼說吧,他倆看起來還沒be透,這是件可喜可賀的事。

傍晚吃完飯後,程月朗和葉星辰二人回到了他們的房間。

葉星辰依舊一副若有其事的樣子,和平常一樣進行著睡前的洗漱。

“阿辰,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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