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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能知,大人是將主子冷落了,說不定將來……”
“我不諳床笫之歡,大人確是不滿。此事無可厚非,我亦不予強求。”
幾經輾轉,思緒終又回至方才一幕。
她嫣然輕笑,分不清是笑話自己笨拙,還是笑此一生都要被困於這所牢籠。
剪雪察覺出不安愁思,默了良久,輕問:“主子方才……是被大人趕出的?”
“是,可笑嗎?”她回得悠緩,秀眉彎似皎月,盈盈笑道,“無需他人作答,我都覺著可笑至極。任人擺佈的一生,好似已成了定局。”
遵照婚旨走至這一步,主子已逃脫不得,剪雪再作深思:“再怎麼說,主子如今也是攝政王妃,絕不可看輕自己。”
“就算和楚大人相處不快,也要相敬如賓,明面上羨煞旁人,將餘生過得風風火火一些。”
溫玉儀身子微頓,端然立於春花柳枝間,櫻唇輕緩上揚,心感這慮愁緒是時候釋然了。
“剪雪說得有理,趁大人還未醒,我去街市購些首飾來。”今日所戴的玉簪過於素雅,楚大人興許不喜此般淡素裝扮,她輕微頷首,斷然出了府。
雖不談風月之情,也要做到舉案齊眉,恭謹敬拜,至少於外人眼中,她是攝政王妃。
只因這一層身份在,她萬不可失了儀態,不為別的,只為那人不可一世的威嚴不被踐踏。
才來王府一日便擅自出府,主子這是何來的膽……剪雪跟隨著踏出府殿,回身作望,謹言慎行著朝裡屋一指。
“可楚大人他……”舉止一頓,剪雪清了清嗓,小聲一咳,“主子該告知一聲為好。”
想起那一人面上的倦容,清冷間透著絲許暈不開的疲睏,溫玉儀黛眉舒展,溫聲而回。
“他已入睡,待我歸來,再向他請罪吧。”
這些時日於溫府忙著嫁娶婚事,她未得一刻停歇,而今進了王府,才有了安眠之夜。
如此想來,她已有好一陣子未上街市添置金銀玉飾。
微雨忽至,浸染巷陌青石板,八街九巷熙來攘往,吆喝之聲此起彼伏。
茶館內的說書人聲情並茂而訴,閣樓上的燈籠順著雨絲搖晃不休,泱泱盛世,車馬粼粼。
街道旁人聲鼎沸,酒肆花窗映出幾方飲酒作樂之影,熱鬧非凡。
暖風輕卷,浮雲遊蕩,一道花容皎姿於街市一肆鋪前頓了腳步,凝望起鋪上琳琅滿目的珠釵花簪,皓月般的眉眼彎了起。
隨行在側的女婢笑得更歡,左挑右選,擇了一支狀似桃花的琉璃髮簪:“這支簪子狀似桃花,與主子好是相配!”
“此言當真?我戴上試試,”溫玉儀欣然插上玉簪,照了照放於攤鋪旁的銅鏡,向掌櫃問道,“這珠釵所需幾錢?”
那掌櫃喜眉笑眼,伸出一手指,在空中晃了晃:“不多不少,一兩銀子。”
這一答,卻是令鋪前的侍婢極為不悅。
不住地觀著主子髮髻上的花簪,剪雪輕撇唇瓣,抬高了語調:“單單一支珠釵就要一兩銀子?這分明是看我家主子好欺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