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儀暗自作嘆,眼看著時辰要到,心無二用般繼續領悟著投技。
她眼觀那青銅壺,婉聲回應道:“大人折煞妾身了,妾身尚可自行琢磨。”
然而再度舉起箭支之際,一旁的清寂之影又執上了羽箭最恰發力之處,壓於她的細巧素手上,耳畔傳來低微聲響。
“想勝他嗎?”
他沉冷而問,微寒氣息傾灑至頸間:“想勝,便聽我的。”
溫玉儀僵直了嬌軀,聽他於耳旁又道:“專注望向那銅壺,巧用肩臂之力投以壺矢,切忌分了心神。”
箭支無誤地投入壺口,他似笑非笑般問著:“可會了一些?”
原本剛摸出微許要領來,心思似再次被打了亂……
可被此人這般帶著習技,與她自行摸索相比,確感輕鬆不少。
她平靜受下這得來全不費工夫的解惑教誨,底氣又高了些。
她醞釀片刻,答出口時莫名忐忑:“妾身……妾身愚笨,還有些不得要領。但……大抵領略了技巧。”
楚扶晏眸色微芒,心中有數般道著:“莫怕,本王在著,定會讓王妃勝出的。”
此話一出,她便更來了自信。
時辰將至,勝負已悄然揭曉。
庭中圍觀者不明所以,只見得王妃僅用了半時辰習練,就能次次投中那銅壺,令項小公子瞬間失了顏面。
一側記著勝負的奴才端詳了一番,確認終了,高呼道:“貫耳!”
“娘娘連中!”
待第二支箭再而入壺,那奴才高聲又喊。
項轍望著此光景,不由地冷汗直冒。
眼見自己並非其對手,咬牙片時,仍硬了頭皮去較量。
直至他連輸三回,少年憤懣地沉不住氣,將旁側的箭筒猛然踢倒,怒氣橫生了起。
“這分明失了公正!”
怒目圓睜著,項轍一耍脾性,對此收場偏就不認:“扶晏哥如此敦敦教誨,就是再不擅投壺之人也能悟出些巧技來!”
少年極為不甘,又惱又生妒地看向這抹溫婉:“我都還未受過扶晏哥這等相待之舉,你又怎能……怎能受此厚待!”
“先前本王也是這麼教的,是項小公子不及王妃聰慧。”
楚扶晏從然而回,明裡暗裡皆道著少年的無能,著實挫傷了其銳氣。
“眾人都瞧著,這比試是我勝了,”此時還不忘推波助瀾,溫玉儀嫣然一笑,“項小公子是頂天立地之人,應當心服口服,不會有所抵賴。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”
項轍憤然抬袖,玉面憋得通紅,隱忍著胸口怒意,又將衣袖默默甩下:“你們……”
堂堂男兒,竟輸給了一柔膚弱體的女子。
這若傳遍八街九巷,除他丟了臉面,還會讓整個項府蒙了羞,少年悔恨交加,彆扭地開口。
“我願賭服輸,只是你可否保密……今日之事勿讓他人再提。我爹若知道了,非打死我不可……”
溫玉儀強忍著未笑出聲,覺此事她做不得主,柔緩望向肅立的清影,示意少年更為懇切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