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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p>本來還想過幾日再走的,可是這樣的話,應當要今日就啟程了。
從這裡趕回去,不眠不休地騎馬,那也要整整三日。
忠吉問他,“那殿下打算今日就走嗎,李小姐呢,可要同她辭別......”
好歹是做夫妻做到了這份上,應當也不會不辭而別,便是做戲,也會把戲做個全套。
溫沉沒有回答他的話,卻道:“去問國公爺那邊的人要些錢來。”
忠吉不解,殿下在外面這麼些時日,不管多麼窮苦,也沒有問國公爺那邊的人要過錢,怎麼快離開了,反倒要錢了。
不過他很快就像明白了其中關節,怕是給李挽朝要來的。
李挽朝在李家的日子不大好過,她那個繼母祖母不是什麼好人,父親又是個睜眼瞎,如果溫沉到時候出了事,怕她日子會更悽楚,若能有些錢在身邊傍身,總也會好一些。
忠吉接下了這事,就去找國公府的人,卻又被溫沉叫住。
溫沉對他道:“叫那些人身上有多少就全拿出來,剩個趕路錢就夠了,到時候回宮,會雙倍補還他們。”
忠吉應下,轉身出去辦事。
溫沉去尋了知霞,等了會避子藥,知霞見到溫沉親自來取藥,又問了一嘴,“姑爺,這煮的是什麼藥?”
溫沉倒沒忠吉那樣守口如瓶,避諱不談,他站在門口淡聲道:“是避子藥。”
知霞臉色一變,當即瞪他,卻又聽溫沉道:“我們現下都打算不要孩子。”
所以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了。
知霞聽到了溫沉補充的那句話,果然也沒再開口說什麼了,只是面色看著還是不大好,估計肚子裡頭還有一大堆的話想說。
溫沉沒有再給她開口的機會,端著藥去尋了李挽朝。
李挽朝昨晚累得太厲害,一直睡到了溫沉在外面說了事,端來了藥也沒仍舊沒有醒來。
她的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頭,一覺睡得出了不少的汗,碎髮黏在額間,淡淡的晨光眷顧般地落在了她的臉上。
溫沉將藥放下,看著床上熟睡的女人卻沒有急於開口吵醒她。
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離開的那一天。
在和她潦草成婚的那一天,在和她同塌而眠的每一天,又或許是在很早很早之前......他早就知道,他會回到皇宮,而不是留在這個地方,這個不屬於他的地方。
他是太子,闔該是生來就金枝玉葉的太子殿下,可是卻被人設計,誣陷為禮王的孽種,他還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怨恨了二十年,最後還被他的親生父親厭棄。
可是,憑什麼呢?
他們憑什麼這麼對他。
玉碎之時,他死過一次。
在那之後他就已經下定決心,他不要死,他會回到京城,回到東宮,重新坐到屬於他的位置上面。
至於李挽朝......
他不可能會帶她走的。
他帶她走,要以什麼身份?他們進京,他們就是夫妻。
那他呢?他該是溫沉,還是齊扶錦。
皇宮也並不是好地方,到時候盯著他的眼睛數不勝數。
他又要怎麼跟人去解釋她的身份,去解釋他們當初是怎麼成了婚的呢?
這樁樁件件於他而言,都是數不清的麻煩事。
相愛確實可以迎萬難,問題是,他們並不相愛。
他覺得她並不愛他,也清楚地知道,自己不愛她。
所以,他也不想為了和她在一起而去惹上一堆的麻煩事。
對,他不愛她。
她蠢笨,膽小,怯懦,氣性又大......
她沒有那麼好。
他為了方便能夠徹底地狠心地拋棄她,在離開前,還妄圖找一堆極其細微的缺陷安置在她身上。
他意識到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,所以他制止自己繼續這樣想下去了。
換個思路吧。
他想,如果溫沉死了,她用他留下的錢,也可以過得很好,她不會穿不暖,不會吃不飽飯,前提是,她別把那些錢被陳氏他們搶走。
他現在甚至有那麼一瞬的懊惱,為什麼當初只解決了李弘遠,不徹底把另外那些討厭的人一起解決了呢。
他輕而易舉的就想用錢,買斷了李挽朝近乎一年之久的情。
這樣好像他就沒那麼壞一樣了。
他沒能再想下去,因為外頭日光越盛,晃醒了床上躺著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