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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能補上,只要她是依法處決。但如果她任這些人為惡,她的天下才會風雨飄搖。她不相信精英論,秦與楚就是精英治國,視萬民如草芥,為何一碰上劉邦那群烏合之眾就碎了呢?三年亡秦,三年亡楚,民心所向才是無敵的。
而今還不比以往,當生產力提升,人的價值就更重了,如果大明爛成一片,那麼百姓能捧起她,也能砸碎她。
“宋恪,我們原先一無所有,我們並不是食利者,甚至最開始為了存活東躲西藏,我們是最為普通的人,我們將這片土地生產力提高,活人無數。是這無數的活人將我們捧起的,不是那些世家官吏將我們捧起的,他們是功臣,是權宜之策,不是我們的根基,這些子民才是我們的根基,誰敢動,我的刀就敢揮。”
雨點敲擊著琉璃瓦片,發出清脆的聲響,彷彿無數玉珠落盤,雨水順著飛簷翹角流下,形成一道道銀色的簾幕。
劉瓊看著外頭的大雨,想著她的來時路,如今她空間裡除了她的私人用品再無其他,她將一空間的物品散了出去,她用之於民,民眾還了她一個天下。
“當事情爆出的時候,謝衣勸我不要為了小事而掀了大局,可這怎麼會是小事呢?我們為什麼能一直贏,因為民心所向。是礦山上的人挖煤打鐵,是紡織廠的女工們日夜趕工,是幽冀兩州的壯漢從軍,也是他們種了糧食,他們窮困,其他州府的人出了高價,他們卻因為那些是我的敵人而不賣。幽冀是我起事的地方,他們捧起了我,他們如此的相信我,這天命是虛幻,但民心是真實的,我很清楚我的權力來自何處。”
“陛下,您是對的,如今生產力不比往日,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,如果地方官肆無忌憚,百姓只會把賬算在你頭上,畢竟資本開始革命,皇帝被推上斷頭臺,他們沒見過,我們是見過的。”
宋恪其實最開始也覺得點到為止,河內郡下有18個縣,這裡頭一查一整頓,大換血的前提是有血換,況且真不只是河內郡這般,繁榮在表面,汙泥藏得深。
“其實這就是天命,陛下,你看起來柔弱,可卻是最為堅定之人,你原本就是那個上天選定的人。而今你得了健康的身體,大步向前邁吧,如陛下所說,槍桿子裡出政權,我們走的是堂堂正正的陽謀,何怕他們這些鬼魅伎倆。”
劉瓊笑了起來,她看著宋恪衣袍上的水漬,“你快去換個衣服,這雨下得大下得急,等會也就停了,我等雨停了也換身衣裳,得去看看昭陽,不能沾了水氣,也不知道小孩子怕不怕打雷。”
宋恪也懶得喚人,自己往衣櫃行去,“我在找衣服呢,我看見外面的錦衣衛了,你要不要給三品的指揮使弄件飛魚服?”
劉瓊也想過,最後還是放棄了,“算了,我們真沒大明那麼多繡娘,不過都一身黑過於像土匪了,不夠官方,過段時間閒下來給他們設計制服樣式吧。”
宋恪換了身月牙白的錦袍,他本就是少年,正是陌上翩翩如玉的模樣。
大雨卻不見停,劉瓊有些心焦了,昭陽才一歲半呢,雖然身邊伺候的人多,但她總怕外人不夠盡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