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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如今攤子大了,人手也得跟上,武將她是不缺了,治國的人才來多少她都缺啊。於是她想了想,還是讓人把賈詡請來,畢竟這人沒走,必是料定自己能活。
她看著一身儒衫年過半百的賈詡,已經發鬢霜白,與想象中的毒士不同,賈詡很是平和,他笑著向她揖了一禮。
她卻冷了眼,“當年賈文和亂長安,以致漢室喪亂,如今卻敢留在許昌,是篤定孤不會殺了你嗎?”
賈詡經歷五十多年的風刀霜劍,豈會被一小兒嚇到,劉瓊對於賈詡來說,著實只是一個幸運的小兒,如白紙一張,還格外遵守道義法律。
比如曹操張繡殺人,是不會非要找出這人究竟所犯何事的。
“當年的事論不出對錯,可如今亡漢的是明王,那詡難道不是明王的功臣嗎?”
劉瓊被這邏輯鬼才給驚住了,一時還無法反駁,人到了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。
“文和實在是個能人。”
“殿下過獎。”
“文和,不日孤就要回薊城,你也攜家眷一道吧,做個鄴城太守吧。”
賈詡很是不動聲色的接了這任命,畢竟再過幾年他的兒子也到了出仕的時候,卻有些愚笨,總歸得為他們做做打算。
而郭嘉並未來找她,而是找上了宋恪,許是那救命之恩,也許是宋恪與曹府的關係,還有他如今的前程。他覺得宋恪的性格,如今未入政局還好,但他從龍之功註定高升,就這老好人的脾氣能活幾時?
宋恪對於裝成的白蓮花毫不心虛,這不就騙來了他的軍師。
夜晚的月色如水,謝衣坐在殿陛之上,石階也被月光映出清冷的光。劉瓊見了,讓身邊人退下,她朝謝衣走近,在他身邊坐下。拿出兩罐啤酒,遞給他。
“想家了嗎?”
謝衣看著她,接過了酒,拉開易拉罐,抬著手裡的酒,去碰了碰。便飲了一大口,那些幽深的記憶,並不是將它封存,就會消失了的。劉瓊與宋恪慢慢融與這個時代,謝衣卻一直遊離在外,他進不去,也不想進去。不認同的身份,不認同的身體,他處於忙碌中,無暇去深思,當一切安定的時候,他的記憶便會越加深刻。
“是啊,我的父母親人,還有朋友,都在遙遠的上一世。我每次都安慰自己,我的身邊還有你們,我不是孤獨的,但記憶裡的歡暢如影隨形,總是意難平。”
劉瓊理解謝衣,上一世的謝衣,是個嬌豔的美人,有著溫暖的家人,轟轟烈烈的理想與愛情,她的物件是名軍官,長得很是周正,一直柏拉圖的談著。
“謝衣,我們都是死了一次的人了,就像先前的我,一直在內耗,我也希望你走出來,無論我付出什麼。”
謝衣喝了口酒,喉頭滾動,“也許是今晚月色太好吧,所以才會對回不去的故鄉加以思念,所幸我不是什麼傷春悲秋的人,明天就好了。我只是在疑惑,上輩子我是女人時,目光自然而然落在俊朗的男人身上,但工作理想是浪漫的,我也是個理想主義者。如今我成了男人,我對男人女人都無所感,但我的眼睛又自然而然落在女人身上,人是被激素所控制的動物嗎?”
劉瓊有些沉默,“有沒有一種可能,是這個時代的女性過於悽慘,就好像我看見糜夫人甘夫人,她們已經是世人眼中嫁得好的典範了,可我看著她們,還是難掩嘆息。縱使如甄姬那般的美人,文姫那般的身世與才情,也如浮萍一般。在盛世太平的時候,女性總會將目光投向有魅力的男人,會喜歡瓊瑤筆下的愛情。但在亂世浮沉時,總是會有兔死狐悲之感,更偏愛張愛玲筆下的女主。這是人性,不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