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 瀉藥,人在宮門,剛剛自殺,但—— (第1/1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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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後,一箭穿心。
後來為引她出來,喬月的屍首都在午門掛了一整個月,她怎麼會是喬月呢?
蕭承宗也真是,網羅一堆她姜煦的替身就罷了,連喬月也要找個替身。
姜煦暗暗啐一口,不愧是變態。
聽見問話,喬月停了磕頭,但這話來的古怪,她一時摸不準陛下的意思,踟躕了一會兒,才小心翼翼地應下:“陛下,妾在。”
“沒事,我認岔了。”姜煦自言自語,聽見回話險些閃了舌頭,“啊?你說你是喬月?!”
她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了一番,花冠之下眉目秀麗,體態端莊,隱隱有嫻雅氣質......真像啊。
姜煦咬著唇,算起來已經四年沒見喬月了,這個......替身宮女,倒是和她剛認識時候的喬月那麼像。
罷了,也怪可憐的。蕭承宗竟然連名字都給她起的一樣。
姜煦看向她的目光染上了一絲憐憫,猶豫著開口:“你的名字......是一開始就叫這個嗎?”
喬月一向恪守宮規,是不敢直視聖顏的,察覺不出陛下眼神的變化,但這話依然古怪得讓她失語,好一會兒不知道說什麼。
姜煦更憐惜她,怕不是她也知道自己是個替身,被戳到痛處了。她目光更柔和下來,安慰她道:“沒事的,名字都是外物,不管頂著什麼名字,你的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她就見這酷似喬月的宮女又伏在地上,猛得磕了一下,帶著就義一般的悲壯說:“妾損害了陛下龍體,實在該死,但是求您不要取回賜予奴的名字,妾,妾......”
姜煦嚥下了後半句“人生是自己決定的”,震驚地瞪著下首的宮女。
她在說什麼?
我“賜”的名字?!
我……是陛下?!!
她恍若在做夢,猛得掐了自己胳膊一下,疼得嘶嘶吸氣。
喬月聽見了又要撲過來,膝行了兩步又畏懼地停在原地,帶著哭腔說:“陛下救命聖恩,妾沒齒難忘,還請......還請陛下保重身子啊......”
姜煦驚疑不定地瞪她一會兒,又將目光移走,掃視著四周。
宮室最高處是雕樑畫棟,華貴異常,其間束著精美的綢緞燈籠,斑駁陸離的光輝從那細密的錦繡裡隱約透出,投下柔和的金色柔光。
伴著下垂的金色流蘇,光影交織又搖曳生姿,透著神秘與典雅。
這是……紫宸殿。
姜煦腦海隱約浮現出一個荒謬的猜想,不等她組織好措辭問出來,幾個宮人正好走了進來。
為首的是個女子,年歲大些,著一襲和喬月款式相似的圓領袍,只是布料顏色更深些,還繡有暗紋,顯得更沉穩端莊。
同樣死於那場混亂的,
柳凡……
姜煦眨眨眼,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幻覺。
“妾在。”柳凡邊福身邊應著,目光掃過塌前跪立的喬月,不動聲色地說,“官家,人已經清洗乾淨了,正在外候著。”
姜煦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念出聲了,但顧不得這些。
她抓緊一旁低垂的帷幕,把上面精細的龍紋圖樣攥在掌心,指尖因為緊張微微打顫,低聲問:“如今是哪年了?”
“回陛下,如今已是永昌二年了。”柳凡溫聲回道。
少女白皙的手背青筋暴起,她死死地攥住那華貴的布料,發出了低低的笑聲:“哈哈哈哈哈,好啊,好啊!”
竟然重來了。
從昌煦四年,回到了永昌二年。
她重生了!
姜煦的笑聲縈繞在空蕩蕩的宮室裡,回波盪漾,頗有些……滲人。
柳凡後脊溼了一片。
她入宮幾十年,經常癲狂的先皇也侍奉過,陛下別是……
但想到外堂的沈相,她還是硬著頭皮開口問:“陛下,大人尚在外面,要請進來嗎?”
姜煦止住了喜悅,抬眸望向她,眼裡都是鋒芒和銳利,柳凡懊惱後怕,腿一軟竟想跪下去。
“無妨。讓他進來吧。”
姜煦眸光裡燃起的滔天怒火不是衝她,而是因為她想起了,這是哪一天。
永昌二年元日,上一世她和沈宴清歡好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