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扶她和扶他是不一樣的 (第1/1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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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也不會換上冕服,為自己替死。
但重來一世,她並不想只謳歌她們在自己危難之際的忠貞。
她記得柳凡出身沒等官宦之家,但才思敏捷,堪稱驚才豔豔。若是得用,她該是自己的內宰相,甚至是……外相。
她想試探一下,柳凡的態度。
“最近確有事困擾於朕。”姜煦坐直,好似真的多了點焦慮,“最近三綱五常之說很是盛行,朕不知何處掀起的風浪,但聽這學說擴散總讓人心底不虞。卿有什麼見解?”
“妾有所耳聞,春闈漸進,考生們四處押題,綱常之說是熱門,所以聲浪大了些。春闈過去,陛下的煩憂自然就迎刃而解。”柳凡認真地勸慰。
“卿只說表層,不提內裡啊。”姜煦又窩回龍椅上,“考題千千萬,考生怎麼就獨鍾情綱常之說?朕可不信是巧合。”
“這……妾也說不好。”柳凡腦子裡浮起一個念頭,還是沒說出來,避重就輕道,“或許是成績不錯的貢士辦了相關的文會,不經意間引起這樣的風波來。”
“你哪是說不好,”姜煦輕笑,“你是不敢說。明義書院那幾個山長宣佈要一起編書,最近正好重新釋義到綱常,好幾個書院都安排了考題,才讓那些學子議論紛紛,以為,春闈考卷上必有它的篇幅。”
“還是陛下英明。”柳凡斂眸。
她自然也知道,但她一介女官,不該對這些事多嘴。按規矩,這種牽扯前朝的事,頂多宦官可以探知一二,女官和嬪妃,都是不得議政,不得干政的。
雖然陛下登基後,例外地把宦官首領都都知一位空懸不立,在尚宮之上設司宮令統領宮闈,但這不能幹政的規矩,還尚不知陛下心意。
“這在野的書院,竟然獲知了朕都不知道的考題風向,卿說,是不是有趣極了?”姜煦似乎真的感覺有趣,還輕輕笑了幾聲。
柳凡的手遲疑了起來,明明宮殿裡沒有風,她卻感覺暗流湧動。
大概是太陽快落山了的緣故吧。
她想說幾句,但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了。入宮幾十年,沒有行差踏錯,憑得就是謹慎。
“朕看沈相上摺子,請以吏部侍郎崔談為知貢舉。卿怎麼看?”姜煦恍若感受不到緊張的氛圍,話題一轉直擊要害。
“妾……妾為女官,不敢妄議國事。”柳凡站不住了,跪倒告罪。
她當然有看法,科舉一事,她……很有意見。但是,都無處可訴。
太宗一朝廢了很大力氣改革,讓女子可以入朝為官,但是時至今日,很久沒聽過女子考學的故事了。
如今遵奉沈相明義學的書院,甚至公然將夫為妻綱之類的理論大肆宣揚,世道於女子……越來越窄。
所以那知貢舉任誰都一樣,終歸不會選個女官擔任。
這些她都說不出口,已經是幾十年潛移默化、忍氣吞聲過來的,她說不出這麼天真的話。但不知道怎的,她心臟跳得那麼快,她總覺得……自己該說一說這些話。
視野裡出現了陛下的手,夕陽的殘色正好映在她雪色的肌膚上,金燦燦、紅豔豔,好像一團新的朝陽,看著就很溫暖。
那手向她伸過來,要讓她站起,讓她堂堂正正地站起來。
她聽見陛下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