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巧。我也沒有結婚的打算。不過如果你不介意,可否考慮一下,和我建立一段婚姻關係。”
……
蘇宜寧看著手機,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大腦似乎宕機了,沒辦法在這段話裡理出一個頭緒。
她只能憑著本能打字“為什麼?”刪掉,換成“你是本人嗎?”又刪掉,換成“你家裡催……”
沒打完,又刪掉……
崩潰。
一個字也打不出來了。
眼淚幾乎在毫無知覺間,順著臉頰流到嘴角。
她仰頭,將手機擱在一旁床頭櫃上,自抽紙盒裡抽了張紙巾。不敢哭出聲,只將紙巾揉成一團,重重地壓在眼睛上。
她沒意識到,用微信發訊息時,一旦開始輸入,對方那邊的對話介面,就會顯示出一句“對方正在輸入中……”
江承幾次要發訊息,都因為這一句提醒暫停。
可半天過去,這句話消失,對話方塊裡,卻並未多出任何回覆。
他並非遇事猶豫的人,也從不因男女之事糾結。從小受歡迎,中學開始被各種各樣的女孩子告白,每每都會在第一時間婉拒。過往二十多年,和女生最曖昧的一次,大概是在德國那一晚。
同學們假日聚會,他喝了一點酒。鄭舒好也喝了。將她送到公寓樓下,她醉眼朦朧,湊上來吻他,他沒有第一時間避開。
那一瞬,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麻木僵硬。他隱隱地感知到她情意,望著那張臉,以為他能夠接受那個吻,和她成為一對……
可事實上,當鄭舒好貼近,雙唇在他唇角流連,他並未湧起什麼渴望,也就未曾作出回應。
鄭舒好是驕傲的人,不過幾秒,便停下後退。淚眼婆娑地看著他,呵呵地笑:“你不喜歡我,江承。你是不是從來也沒有喜歡過我?”
“你醉了,舒好。”
他記得自己當時說,心情竟莫名其妙地因此放鬆。
鄭舒好哭得泣不成聲,她從來堅強而獨立,那一晚,卻似乎要將前面二十幾年沒流過的眼淚一次流乾淨。
他陪了她一整晚,第二天她醒來,發現兩人在客廳裡待到天明,很古怪地笑了一下說:“是我太天真了。”
彼時,他沒能明白這句話更深層次的意思。
直到幾天之後,從母親杜若那裡,聽聞了鄭舒好父母離婚的訊息。而兩人再次遇見,鄭舒好告知了他,她要留在德國的決定。
那一晚,用她的話來說,是孤注一擲。
她想讓他也陪她一起,永久地留居德國。
那是他永不會做出的選擇。
回國近三年,想起那一晚,他總會在慶幸之餘鬆一口氣,也每每以此為前車之鑑,提醒自己,感情不應有第三種狀態。
那今晚這樣,又算什麼?
他在衝動什麼?
又在爭取什麼?
收斂思緒,江承看了眼手機頂端的時間,11:05分。
他在心裡喟嘆一聲,抬手按了按額角,又斟酌片刻,給蘇宜寧發過去一個語音通話申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