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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劉暉一拍桌子,“有錢那是明擺著的!這個是大方,不大方嗎?”
“大方大方,這個是真大方!”
眾人哈哈笑著附和。
江承扶額,指尖撓了下眉心:“暉哥。”
“你別擋我,今天這話我必須說完!”
劉暉又往嘴裡塞一塊肉,嚥下去繼續道,“然後就是這周。星期一下午開會,我筆突然沒水了。正好他在我旁邊,那我就習慣性借支筆用用,才剛拿走鋼筆,你們猜怎麼著,人家一把奪了回去,不讓用!我這一頭霧水又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,他才說那支是朋友送的,重新給了我一支中性筆!你們說說,這算怎麼回事?”
八卦的目光,頓時將江承包圍。
“咳。”
他清了下嗓子,拿著托盤站起身,“我去拿點生菜。”
眾人:“……”
畢竟是醫院年輕一代最受矚目的一位,他不接腔,誰也莫可奈何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起身,去外面取餐。
江承拿著托盤走到蔬菜區,拿了兩碗生菜,又拿了盤菌菇拼盤,抬頭時,目光不經意地掃過對面許多座位,不由頓住。
a市最近氣溫穩定,蘇宜寧穿著打扮與上週同他見面時差異不大。裡面仍是那件米白色打底,配了同色系長褲,只那件黑色西服外套換了,此刻,棕色格紋西裝外套,搭在旁邊的椅子靠背上。
江承目光停駐在她身上兩秒,又看了眼坐在她對面,單穿一件藏藍長袖polo衫,外套同樣搭在旁側椅背上的男人,沒有過去打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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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大長桌。
一群人邊吃邊聊,不時有人起身取餐,再回來。
江承回到座位上之後沒有再出去。劉暉出去了兩次,第二次回來時用手肘撞了下他的胳膊,邊落座邊道:“欸,好像看見你高中同學了。”
“江承同學?”
“男的女的呀?”
“哪一位?”
“在哪在哪?”
關於江承的八卦,總是分外惹人關注。一眾人七嘴八舌詢問,劉暉正要抬手指一下,觸及旁邊江承的目光,冷不丁住嘴,打著哈哈道:“算了算了,不影響人家吃飯,來來來,喝一個。”
他將話題岔開,提了一杯喝完,沒再講蘇宜寧。
醫院裡有論資排輩一說,無論從年齡還是工作年限,他算得上江承前輩。可自後者入職以來,他倒從不敢以前輩自居。一來兩人學歷差距擺在那,二來人家小他七歲,卻與他同一年升了副高。
人人都講眾生生而平等,可在他看來,人生的不公,恰巧是從出生那一刻就開始的。家世背景只是一方面,更多的,也許是智商、相貌、身高等諸多客觀條件的不同。
這種先天的差距,最讓人無力,也最考驗人心態。幸好他看得開,不然還真沒辦法和江承這種天之驕子成為朋友。
“來來來,碰一個。”
劉暉喝高了,扭頭說著話,拿了酒瓶給江承倒了滿杯。
江承會喝酒會抽菸,不過平時不喝酒不抽菸。他是自控力強的人,但在這種場合,不會掃人興致。
劉暉倒了酒,他端起來跟他碰了一杯。一杯喝完,杯底磕在桌面上,發出了悶悶一聲響。
不經意地,又往蘇宜寧那邊望了一眼。
蘇宜寧沒看見他,臉上掛著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