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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時之間整座殿內陷入了寂靜。
“父皇,您息怒...雄英,快去請御醫”
聽到御醫二字,老朱的腦海之中逐漸浮現馬皇后的身影。眼中也緩緩恢復清明。
他嘆息一聲,重新坐回椅子上。
一旁的太子朱標從始至終都在虛扶著老朱。
“唉,這幾個人到底是何處來的啊。二虎”
老朱沉聲呼喊毛驤,但此時的毛驤已經帶著玉兒出城了。
他陷入了猶豫之中,是殺還是不殺。
殺的話要付出多大代價。對方四人博學,不殺的話是否能為他所用。
朱元璋眼神複雜,如今他們又救了馬皇后的命。手中的刀真的舉不起來啊。
紙上誇讚的內容他全都略過,只注意了暴君屠夫和眼界不高,喪父喪妻喪子等關鍵字。
“這小子是在詛咒誰”
“爹”
太子朱標在一旁勸解道,
“前些日子雄英病重,宮裡的御醫都找不到辦法。母后將雄英接到坤寧宮照顧。現在我們知道雄英得的是痘瘡,傳染性很強。想來那個時候......”
“不會的,你娘好著呢!...”
老朱嘴上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,直到朱雄英領著戴思恭走了進來。
把過脈後,戴思恭的臉上輕鬆了不少。
前幾日噶了不少同事,這讓御醫頭頭戴思恭一直精神緊繃著。
“陛下這是心火旺盛,保持心平氣和便無大礙”
“辛苦戴老了”朱標恭敬地送戴思恭離開。
他還記得當日李念家裡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人,名字叫薛無淚。
薛無淚只是看了他一眼,便說自己處於壓力大的環境,長期以往有早夭之相。
想到這他的心裡隱隱有了猜測,或許晚年喪子說的就是自己這個兒子吧。
站在桌子下的朱雄英嘴巴動了半天,掙扎了很久才開口,
“皇爺爺,父王。雄英有一事請求成全”
朱元璋父子二人對視了一眼,朱雄英將心事重重全寫在臉上。
他們也隱隱有些猜測。
“大孫吶,別這麼正式。有什麼事趕緊說,爺爺都替你辦”
“皇爺爺,孫兒想讓三弟去宮外住”
當這句話說出來,朱雄英整個人像洩了氣一般。
他知道,縱使他再受寵,朱元璋也不會答應讓允熥離開東宮。
朱標見狀立馬呵斥道,“雄英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。還不快回去”
“哦”
朱雄英有些悶悶不樂,他低著頭緩緩離開了武英殿,獨留下了一個落寞的背影。
“咱大孫肯定是又聽李念說了什麼了。你娘那兒也沒告訴咱”
老朱呵呵一笑,整個身體靠在椅子上。
......
皇城外,一輛馬車行駛在官道上。
正是離開皇宮的玉兒和毛驤。
從六合縣城出來後,毛驤立刻改道。他們現在已經將李念家裡兩側的路全給堵上了。
開闢了一條只有少數幾人知曉的狹窄山路。
一路上毛驤已經將能交代的全部交代了。能被玉兒選出來照顧馬皇后,想來也不會是一個笨人。
約莫半個時辰,馬車終於趕到了李念這裡。
毛驤上前敲了敲門,讓他意外的是...
開門的是獨孤星夜。
獨孤星夜左右看了看,沒什麼異常這才一歪頭讓三人進來。
二人相顧無言,
這還是毛驤第一次和獨孤星夜距離得如此近。同時也讓他看清了獨孤星夜左臉上的青色蛇形印記。
開門後,獨孤星夜轉身離去。
已經臨近傍晚,漆黑的前廳裡此時就點了幾根蠟燭。其中就以薛無淚桌上的蠟燭最多。
角落裡,
獨孤星夜坐在椅子上,心血來潮的擦拭著他的長刀疚瘋。刀身的紅藍色花紋在燭火的照耀下顯現出妖豔的光色。
聽到來人的聲音,薛無淚轉頭看了一眼。
“白天和徐老爺說找人照顧夫人,沒想到還真找了啊”
毛驤開口詢問道,“薛先生,夫人在二樓嗎?”
“嗯,在。晚上可能會有些狀況,你們注意一下吧”
囑咐一句後老薛便又轉回頭去,只不過他也不繼續自己的事了。拿起桌上的一摞紙張便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