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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說第二日,賈芸便帶著齊全的物件兒來了秦家,王秀才疑這婚嫁之事三媒六聘,怎的這般急。
賈芸自是不能告訴,他怕夜長夢被賈珍那老貨搶先,自己做牛頭人。紅樓頭等噁心貨,他豈能不知,儘早防範不好麼。
秦業這邊,倒沒太多挑剔,一則看中賈芸他日仕途,二則賈芸母親過世才一年,許多事也可體諒。
因為之前縣試資格,秦業是知道這件事的,禮部侍郎梁公子為除麻煩,買通衙門改卜五娘逝期提前兩年多。
但實際,還在三年內。
賈芸將各種需要的東西都買了雙份齊全,聘金也是百兩,省略了不少時間,但是該有的都有,證他心意。
並未見秦可卿,只瞧得婚書上籤的清秀名字,便知是秦可卿筆跡。
賈芸收起婚書,妥帖保管。
五月初,府試成績出來,錄取五十二人。
府衙前,人流洶湧,看成績的考生逐字逐名在府衙牆上的長案查詢自己名字。
學子成群,賈芸站在旁處,上次縣試,自己是案首,對於府試,賈芸不抱案首希望,能入圍就可,所以並不著急。
府試向來是小三關最難。
穿書院袍服的學子議論紛紛。
“恭喜魏兄,秋月同赴院試。”
“白師兄,別失望,那賈芸是何等人物,竟是府試案首,可是神京榮寧國公後人?”
“僥倖罷了。”被稱白師兄的男子臉上不悅。
賈芸目光掃著長案上的名字,最終停在案首那裡,上面寫著:賈芸。
腦中緊繃的弦突然一下子鬆下來。
從去年到今年,刻苦勤奮,八股題海作到他想吐,秦業不鬆懈的指點,終於在此刻,算是喘上一口氣。
金桂之月才是院試,接下來的日子他可以從容些,不用像縣試,府試費盡心思求過關。
雖只是童生,但也起步了!
放榜之日,神京酒樓茶社,青樓勾欄,坐滿放蕩不羈的各色衣衫士子,相互交談。
驕陽似火,臨近端陽,熱浪撲人也擋不住士子的心情,長案那裡人擠人。
小廝滿頭大汗從人群擠出來,向自家大爺彙報情況,茶座中情緒激昂:
賈芸,奪取神京府試案首,白守第六名,魏常風緊跟賈芸後。
此次,各縣與書院中,神京書院五人考試,四人透過,而其他的書院十幾個過了一個的都有。
“我猜那個賈芸定是其貌不揚,曾有府試案首,只算五官端正罷了。”神京書院的白衣學子道:“白師兄就別喪氣了。”
“正是,正是,魏某也認為如此。”
“那賈芸過了府試,院試可不一定能過,白兄莫急。”
府試後還有院試,不少人都沒有中秀才,最後做個童生去教私塾,謀些月錢也不錯。
“芸兄弟,芸兄弟。”趕來找他的倪二哈哈笑道,“叫我一通好找,晚上去家裡喝一杯。”
“謝哥哥,芸定去。”
倪二老孃瞧著近端陽,讓倪二拿粽子給賈芸,不曾想沒找到人,酒樓要賬出來卻碰見了,連忙傳話。
看榜考生頓時止住聲音,人群鴉雀無聲,茶樓上正喝茶的神京書院學子魏常風和白守也望向街道。
“他就是賈芸!”
“案首就是他,生的倒也不賴。”
“我們去會會他!”沒有拿到案首的白守心裡正憋悶,再瞧賈芸容貌生的也不錯,看來才貌雙全,當下起了心思。
魏常風緊跟其後道:“白師兄,莫衝動。”
跟隨賈芸來到拈花院,白守道:“我便說這廝是偽君子,果然如此,且去會會。”
賈芸告別倪二,便來拈花院坐最後的交付,今日便是半年之期,笑傲江湖劇場早已寫完,這幾日他無聊便回憶書那本《法醫宋慈》,只是略改名字,朝代架空。
不為賣錢,只為娛樂,賈芸親手做了封皮,稱黃皮兒書,法醫刑偵類,受眾很小。
老鴇過來解契,賈芸將黃皮兒書拿在手中,交涉完便離開拈花院。
如今與秦家定婚,又府試剛過,需備院試,銀兩夠自己準備院試,再者勾欄還是少來為好。
卻說賈芸剛出拈花院,正要向家而去,忽地出來兩衣冠楚楚的書生。
“賈案首,有禮啊。”
賈芸定住身形,抬頭看去,只見是身著神京書院袍子的學子,正客氣看向自己,兩人氣質不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