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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聿。
還是沒背書包,聽宋七說家裡還有好幾本資料,夠他刷到明年的。
他每天將近一點才會睡覺,刷題刷到眼睛實在睜不開才會躺下,自始至終生活在一片壓力中,沒有人給他,他自己要背上的。
算是一種責任,一種回饋,他想要回饋福利院的大家,院長,副院長們,是他們在他被拋棄時,毅然決然收留了他,所以無論討好還是樂意背上這份責任,他都有充足的理由時時刻刻繃緊不鬆懈分毫。
孟知卿理解也因此敬佩他。
只是。
就各自周全各自吧,人與人之間沒有那麼多理所應當。
沒有人理應當對她從頭熱到尾,宋聿突然冷下來她也不應該有這樣那樣的情緒,還傻傻想要挽回,完全沒必要。
其實昨天晚上她就已經想清楚了,該道歉的道歉了,別人怎麼接受,接不接受她都無需再管,不然還能期待什麼呢,期待誰呢,期待誰才不會讓她落空呢。
“抱歉。”
一路過了兩個紅綠燈宋聿突然開口,孟知卿已經到了小區門口,“抱歉什麼。”
邊褪書包邊冷淡開口。
“你也覺得我莫名其妙吧,”宋聿牽過她手腕把她帶到小區門邊上,因為裡頭的門衛已經聞聲望過來,擋著門擋久了怕要被說道。
“我也覺得。”
孟知卿:“……嗯。”
拽著門卡不知道該不該把書包拉鍊拉上,一會刷完還要放進去。
“你很失望。”他問,用陳述句問,孟知卿:“嗷。”
也沒回答失不失望,她有什麼理由失望,他們什麼關係。
“對不起,”宋聿又道歉一遍,“有意忽略你我也很難受。”
孟知卿:“?”
“不過你怎麼突然冷了。”
孟知卿:“??”
這句話可算挑動她有意穩著不許波動的情緒了,“我怎麼突然冷了,”
望向他,“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嗎。”
“是啊,可笑。”
孟知卿繼續輸出,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自責,“歉也道了,軟話也說了,還有什麼事沒做還要我怎麼樣,看都不看我一眼,好像我是什麼髒東西,看一眼髒你眼睛,搞清楚吧,是你先冷的,是你先徹徹底底冷的好嗎。”
一口氣喊完,喊完覺得自己真是委屈,明明只做錯了一件事,也真心實意道歉了,卻被折磨至今。
“可你覺得我在氣什麼,”宋聿垂著睫問,孟知卿:“我怎麼知道。”
“氣我自己,”他說,“你看得出我眼裡的糾結與糾纏嗎,我想靠近,但你在原地。”
孟知卿:“什麼?”
就他那說一句回半句的還有臉說自己想靠近,誰給他的自信,誰允許了。
“那你靠近啊,我在原地就不允許你靠近了嗎。”
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兇什麼,說什麼都不甚清楚。
宋聿笑了,很淺的笑。
“孟知卿,”抬手托住她後腦,拇指捏住她耳根,“話都說多少遍了,你信麼,我感性,我喜歡,我喜歡你的性格,我會喜歡你,哪一句你信了?”
孟知卿,像被封印了般頓在那,盯著他,他幫忙撫開眉宇間碎髮,拇指滾燙地揉過眼瞼。
“我的每一句試探你都視而不見,所以不能這麼沒有良心,”
聲音也變得滾燙,“難道不許我氣一氣?氣自己也不行?”
指尖挪開,孟知卿睜開眼睛。
“已經七個晚上沒睡著了,在幻想擁你入懷,而你在同旁人說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