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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丞相!寧州諸將聯名釋出告,說是鎮北軍聽從寧王號令,前軍五萬已集結,只等李胤一聲令下,就隨時渡河南下。”朝廷內閣簽押房裡,袁鳳山對著高廉道。
“什麼?鎮北軍居然真要南下?李忱……居然真的甘心聽從李胤號令?”左文斌一愣。
高廉捋了捋鬍子,雙眉皺起道:“哪裡是他李忱心甘情願?如今三皇子已死,四皇子跑去了青州,李忱已沒了朝廷裡的靠山;而且,李胤已經在寧州渤海建造行府,手裡又有數萬直屬軍馬,軍中宿將燕氏雙雄,本就是支援李胤的,如今等於李胤手裡有了近十萬軍馬,又受皇上親封繼承寧王封號,更是有鎮國公,武英公、大長公主府,和諸多朝臣的支援。連如今的刑部侍郎,禮部員外郎都是寧王門下。更何況,鎮北軍中陳良輔,曹隨風,馬孟起,魏東陽這些宿將猛士,本就是死忠於寧王府的,他們只奉寧王為尊,可不管寧王是李胤,還是李忱。他李忱再不甘心,也已然爭不過李胤了。若是再公然不表態支援,以後怕是在鄴城,難有他立足之地了。”
“相爺,李胤這是……衝著咱們來了?”褚懷良神色凝重的道。
高廉微微一笑道:“不!李胤雖狡詐,縱偶有蠻橫,其背後也是有所圖謀,但此人卻有胸懷萬民,婦人之仁,呵呵,他是不會動對京城用兵的,鎮北軍口號喊的再響,也不會渡河南下大動刀兵。陳良輔等人發此佈告之目的,有二,其一,藉此表明立場,讓天下人都知道,鎮北軍唯寧王軍令是從,並非天下人眼中那般兄弟不和,軍不受令。其二,威懾河南諸侯,不要內鬥,扯他們的後腿,畢竟北疆如今形勢不穩,匈奴,燕、魏、隨時有可能南下,若此時朝廷不穩,鎮北軍會受掣肘。”
褚懷良微微點頭,道:“那咱們……不管他?就讓他們在那唱雙簧,咱們做咱們自己該做的?”
“唉,此時看來,咱們起事還是早了些,若等到北疆戰事起,鎮北軍無暇難顧,青州、濟州調兵北上備敵之時再有所行動,勝算可比如今更大一些。終究是高某心急了!而且,此次行事漏洞頗多,既沒能將李苒誅殺,也沒能留住李葶,郭泗元和韋孝寬又沒能搶先控制住禁軍和京城守軍,就連蘇景逸那老狐狸,也提前逃脫,更沒想到,沈貴妃會在李胤那裡,而且……函谷,荊州竟然全是她沈家的心腹。”高廉嘆了口氣,他沒敢說,皇宮裡死的那位,其實根本不是皇帝,而是個替身。
皇后說皇帝暗中養著五個替身,無論形體還是樣貌,尋常人一眼看去,很難分辨的出真假,只有對皇帝很是熟悉的人,仔細觀察,才能看出端倪,皇帝為了防備有人會以假亂真,尋常以毒藥控制他們。而且,在那幾個替身的腳底,都留下了不可毀滅的特殊印記。
高廉知道,別看眼前這些人,全都表現的一副跟他同舟共濟的樣子,可一旦事敗,他敢保證,這些人中的絕大多數,絕對會搶先把他高廉父子的人頭割去,拿去保住他們自己的性命。
“韋孝寬那混蛋,成事不足,敗事有餘。連那點小事都做不好,壞事就壞在他和郭泗元兩個人身上。韋孝寬死在春神湖,算是便宜他了。”袁鳳山憤憤道。
韋孝寬頻著兩千府兵去了春神湖,名義上是去盯著寧王府裡的蘇家人,可是,能站在朝堂之上,位極人臣者,如袁鳳山等人,有幾個不是人精?誰不知道韋孝寬此去春神湖,其實是想著以此為藉口,遠離京城紛爭。若事成,他韋孝寬一樣是從龍之臣,至少侯爵甚至國公的位子是少不了的。可若事敗,他也能用不在京城為藉口,脫去死罪,保住性命。
只可惜,韋孝寬想的雖美,但,卻忽略了一點,那就是春神湖如今今非昔比,那可是寧王的府邸所在。李莙傾盡全力,集中數百江湖好手,都盡數覆沒的所在。寧王不在府裡,可王府裡留下的好手依舊不會少,畢竟被李胤最為寵愛的長孫無香,可還在府裡。寧王賴以成名,一戰力破魏國武比的神器閻王弓,也留在了王府裡。
據韋孝寬身死當日,在周圍潛伏的密探彙報稱,寧王府紫釵、紅袖、白狐三位夫人,帶著另外兩個,分別被稱為公孫九娘和百里歡歌的女子,五女當時就如日常泛舟湖上,觀景一般,悠然划向了韋孝寬等人幾艘大船。在距離二十步處,將小船橫向韋孝寬,然後,五女齊齊向著大船,投擲了幾個酒罈一般大小的瓷罐之後,公孫九娘和百里歡歌便朝船上射去幾支火箭,韋孝寬的幾艘大船,瞬間火光沖天。而五女竟直接駕著那一葉扁舟,堵在了春神湖口。等韋孝寬被部眾救上小船,準備逃離時,紅袖夫人居然抱著寧王那把看上去,又長又簡單的“閻王弓”堵住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