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黜寧王府統兵之權,無疑激數十萬鎮北軍造反!雲州叛國之事尤在眼前,你是想逼寧王府也學王嶸麼?”
“可……寧王府尾大不掉,如今已如同一盤散沙,鎮北軍軍心不穩,戰力不復,朝廷又無法直接插手,再這般下去,北疆如何不危?”尚書令沈興元忍耐不住,又開口說話了。
“陛下……臣以為,眼下應安撫鎮北軍諸將,反倒是那可有可無的寧王府暫時不必理會,陛下不如遣使往寧州,以朝廷名義重賞鎮北軍諸將,陳說利害,好言安撫,許以高官厚祿,讓他們全心全意盡力恭維北疆安危。如此三五遭,讓他們習慣了跳過寧王府,直接聽命於陛下,然後則諸將中才能最優之人扶持,取代寧王府,何愁朝廷不能掌控寧州軍政?又何愁北疆不穩?”丞相高廉捋了捋自己那三縷短鬚。
“丞相此言雖妙,卻需按部就班,徐徐圖之,可遠水難救近火,臣以為,要安鎮北軍心,重塑北疆防線,眼下還需依靠寧王府。”陳文錦忽然沉聲道。
“依靠誰?李慎那個痴傻的殘廢?還是李忱不知輕重的毛頭小子?除了這兩個,寧王府哪裡還有別的人?總不能讓陛下重用楊太妃那個有幾分姿色的女流之輩吧?”中書令、吏部尚書袁鳳山開口反駁。
“呵呵,誰說寧王府如今只有李慎李忱了?眼下,京城不還有一個麼?”陳文錦呵呵一笑。
“陳侍中,莫非是說……北寧郡王李胤?那個呆子?”沈興元脫口而出。
“陳愛卿,此言何意?”隆德皇李昶也有些疑惑的問道,陳文錦素有機智,更是不會胡亂開口,多少次朝廷遇到難以解決的大事,每每緊要關頭,都是他陳文錦及時獻計獻策,力挽狂瀾。所有人都知道李胤呆,陳文錦能不知道?他既然知道,又說出這番話,必然是有著他的道理和算計,因此,隆德皇並未駁斥,而是追問陳文錦的打算,這也算的上君臣兩人之間的信任和默契了吧。
“呵呵,陛下,試問諸公,不覺得呆子跟紈絝同為一人,未免有些牽強麼?況且,若真是個呆子,能有幾分把握對的出今日那副對聯?況且,還不止是一副,莫非諸公只認為是湊巧?還有,北寧郡王當場教導諸多士子的那番話,是一個呆子能說的出來的?”陳文錦再次笑了笑。
“愛卿是說……李胤之前是故意為之?”隆德皇聽出了陳文錦話裡的意思。
“大膽,北寧郡王他敢欺君?”沈興元別的本事沒有,除了拍馬屁,最拿手的再就是給人安罪名了,不然,他掌領刑部多年,又怎會處置了那許多犯官?
“沈尚書此言差矣,北寧郡王有何欺君之舉?他之前對陛下有做過或說過什麼欺瞞之事?”陳文錦掃了一眼自以為是的沈興元。
高廉眉頭一動:“陳公是說,北寧郡王之前……是有意藏拙?”
陳文錦捻了下頜下短鬚,正色道:“這也是陳某所看不透之處,若說北寧郡王先前是有意藏拙,那今日當眾對出之舉又有些說不通了,這無疑於讓他之前藏拙之功功虧一簣。可若說他今日確實湊巧,又著實讓陳某不敢信服。或許,此人之前確實如我等所知那般呆板木訥,而近日突然開竅,有所開悟,也未嘗說不過去。”
鎮國公突然眼睛一亮,搶著道:“你這樣一說,老夫倒是想起來一事,前些日子,此子曾遇刺重傷,老夫的孫兒無病,平日也是個少言寡語,不喜與人交際的,卻偏偏跟北寧郡王還有長信侯耿延年府裡那個臭小子極為投機。因此無病曾去北寧郡王府探視過幾回,回來也曾提及,自李胤遇刺受傷,京城中登門慰問者,不足十家,即便去探視過的,也僅僅是客套一番罷了。那李胤倒是對無病提及,這整個洛陽城,還真心惦念他的,除了當今陛下,便只有無病和耿烈小子,再就是車騎將軍府那個女娃娃了。莫非這小子深感世態炎涼,繼而有所感悟?才有了近日這些變化?”
陳文錦聽完鎮國公這番話,面上一喜,轉身拱手對隆德皇道:“若果真如老國公所言那般,倒是要提前恭祝陛下,天佑我大唐,北疆安危當大有轉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