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. 人是記憶的奴隸 (第1/1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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、撫慰。
一時像是害了病。
誰又能說情愛不是一類難以治癒的感情疾病。
並非純然無害的情感,起先單是以一道紅痕的姿態呈現。
假以時日,長出皰疹,包裹著病毒的膿液。假使用指甲抓撓、摳破,使其潰爛、擴散,就會從癬疥之疾轉變為附骨之疽,令感染者逐漸病入膏肓,而施害者對此始終一無所知。
“做夢了嗎?也是,經歷那麼危險的事,要我哄你睡覺嗎?”
六加二個孩子的人父織田作之助,貼著女兒額頭,熟練地試探她的體溫。
他確認孩子並無驚病,發燒等症狀,即輕言輕語地哄她入睡,嘴裡哼著跑調跑到沒邊的搖籃曲,作古已久的作曲家聽了,都要含淚連夜掀開棺材板。
強行解釋的話果然會變成這樣啊,世初淳閉上眼睛,“安眠曲就不用了,謝謝。”
“好吧。”織田作之助的語調有些可惜。
時值多臺風季,雨水充沛,淅淅瀝瀝,自凌晨到晌午下個不停。
回憶是一把生鏽的老式電風扇,尾端電線老早被繁衍能力強的蟲蟻啃咬損壞。
等風來了,才優哉遊哉地轉幾下葉片,攪動堆積在支架上的灰塵,使它們紛紛揚揚,嗆鼻撲面,做個本末倒置的典範。
過往隨著涼風悄無聲息地潛入夢境,打著瞌睡的五條悟從年少學習過的教室大門醒來,映入六眼的是一張張熟悉的臉。
教育出一批批咒術師的高專教室,整體裝潢講究一個線條簡明。
窗戶貝聯珠貫,桌椅兩兩三三。校長夜蛾正道因學生們集體遲到,一拳打爆講臺。傑歪著頭,笑著向他打招呼,熟識的場景喚醒深埋在腦域裡的印象,始聞現實裡震耳欲聾的驚雷聲。
擔任特級咒術師的五條悟,是歷屆咒術師裡最強大的一位。同時也是其中風評最差,脾性古怪到同級都評價人渣的一類。
偏他自詡自己除了性格外,其他方面百分之一千的完美。
“誰問你了!”被同級堵住唯一去路的女學生家入硝子,一腳踹上他屁股。
沒踹著,被無下限擋住了。
家入硝子嘴邊叼著的煙垮下,“行啊你,什麼時候熟練掌握的?”
五條悟戴上墨鏡,“未來。”在大家分崩離析的未來。
成年的五條悟,整天忙得腳不沾地,沾地了也就意味著有人要遭殃,或者遭過殃。
他曾以為有兩個人永遠不會再在自己的眼前。沒成想人活得久了,真是什麼都能遇見。老熟人接二連三地登場,每一位都攜帶分量十足的咒靈,撕毀偽裝和平的表面。
成長是一場馬拉松,跑著跑著人就散。年少的幻想,與身邊親朋好友勠力同心、攜手並進抵達的終點,還沒到頭,就能描摹出孤身一人的界限。
天不從人願,窮盡畢生之力也無法實現。身為最強的他在此,大概就是上蒼創造出來驗證的箴言。
澀谷事變,五條悟印證少年時期定下的束縛被封印。
經過持有者開封的退魔刀白夜出世,受到瀰瀰切爾指引的奴良陸生率領奴良組參戰。
屬於他的美夢醒了,另一位的也不會遙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