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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隻手骨節分明,根根修長好看。
也許一直都在那兒,只她選得太認真,沒能注意到。
陳綰月沒有防備,幾欲撞進他的胸膛,嚇了一跳,忙往後退去,嬌而不勝驚地低呼一短聲,仿若荷葉搖晃頻頻,東風送來一縷清幽香。
韋延清背在身後的那隻手下意識攬過細腰,稍用些力,將她一轉。陳綰月後腦勺頂著身後男人的喉結,因差點摔倒,驚慌失措扶上橫錮在腰間的那條手臂。
她整個人,雙腳微微離地。
他很快鬆了力量,只仍未撤開,應是不知她是否站穩。
陳綰月耳畔發熱,一半是她自己,一半是韋延清滾燙緩慢的呼吸。
他低聲問:“可站穩了?”
陳綰月幾乎要把桌布攥碎,說不出來話。那邊追魚瞧見如此形景,一個粉面含羞,慌若玉荷,一個寸步不離,體格高壯,此刻彷彿怕再來一陣風,將花兒颳倒,一時忘記收回另一條撐護在旁的手臂,只是低眸緊盯著身前人兒。
追魚多麼希望,這一刻再持久一些。
他大氣也不敢呼,一動不動地減小存在感。
事實上,他家公子和綰姑娘,這會子壓根兒不捨得給他個眼神。
陳綰月極輕地點了點頭,眼波如絲亂,她伸手撫上手邊的扇墜,低眸軟聲慢道:“還有老太太和伯母的。”
“你覺送什麼好?”
“......老太太幸福安康便是子孫所願,這隻玉如意倒還不錯,寓意諸事順遂。伯母的......這兒有個寶瓶,可知是護佑平安喜樂。送這兩個可還妥當?”
韋延清隨意“嗯”了聲,沉默半晌,忽問:“你要什麼?”
“嗯?”陳綰月茫然側了側頭,抬眸對上他的視線。
“其中可有你想要的?”他重述了一遍。
陳綰月一怔,再回去看,給自己挑反而抉擇不定。
似是看出她的糾結,韋延清沒問多餘的話,目光淡淡一掃,拿過一隻白玉雙竹節扇墜:“這個?”
陳綰月接了,點頭。
追魚幾乎聽不清兩人到底在交流什麼,分明才有幾步遠。
韋延清站直道:“明晚晏華折芳慶筵,恐還有風,記得帶扇子。”
“......”陳綰月手指幾乎在顫抖,她忽然慢轉過身,抬頭看他,一雙瀲灩眸子仿若藏有一簾幽夢,眉目低垂處,寂寞惹瀟湘,“若是有風,你也別忘帶。”
她轉過身,同樣拿了一個白玉雙竹節扇墜,兀自猶豫許久,還是蓮步輕挪,面向高大的男人,遞了過去。
韋延清低眸,神色冷淡依舊,透著不近人情的疏離。
然看了那隻手多時,他眼中掠過一絲思忖,最終還是淡然自若接了來。
陳綰月驚訝抬眸,但只看他一眼,便匆匆越過韋延清回了內室。
追魚頂著滿腦子疑惑,湊過去問:“這都什麼跟什麼?公子,您和綰姑娘打什麼啞謎?我怎不懂,一會子說悄悄話,一會子又突然給扇墜。”
韋延清沒回答,只是握緊那扇墜,仿若沉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