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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p>“嗯。”韋延清復又坐下,彷彿這只是一件對他來說微不足道的事情,並沒放在心上,只淡淡應了,把書卷遞給陳綰月。
“......知道了。”
韋延清抬眸道:“不光今晚,但凡我在府中,每逢早中晚必要考問你的功課,你做好準備。為圖方便,你的一日三餐,都在次院。”
“每早中晚?!”
“嗯。”
“......”
陳綰月急紅了臉,又深知二哥哥脾性,他說定的事,並無迴轉餘地,偏又是一心為她好,反駁了倒像她不識好歹。
但是,她眨眨眼,懇切地問:“二哥哥,考問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?”
“多嗎?我不覺得。”韋延清頭也沒抬,雲淡風輕靠臥在寬榻上,指尖輕點扶手。那雙鳳眸起伏不大,頗為嚴正。
陳綰月聳拉著腦袋,嘀咕:“那你乾脆把我拴在褲腰帶上得了......”
“拴哪兒?”他居然接腔。
陳綰月坐正身體,申請道:“但是明天我得在薛姨娘那裡用晚飯,姨媽說三哥哥染了風寒,身子不適,姨娘又傷心,讓我去陪姨娘吃飯安慰幾句。”
韋延清:“你陪她?怎麼,那院的丫鬟是死絕了嗎?輪得到你陪?你若實在沒人想陪,搬去偏房陪小丫頭們。杜姨媽也是,拎不清體面,若非她讓你去,你可願插手別人家事?”
窗外,忍冬才張開口要喊,這下又嚇得默默縮緊脖子,蹲去牆角了。
陳綰月胸腔憋悶,又不知該作何反駁,他說的句句在理,只有最後一句:“我沒想插手別人家事......”
韋延清挑了挑眉,冷冷注視她道:“我何時去花心思陪一個姨娘?又何時不長腦子,去跟一個染了風寒的男人同吃一席?”
“三哥哥還不是男人。”陳綰月下意識覺得怪異,反駁解釋了句。
最多是少年。
韋延清撂下書,嗤笑:“你罵他不是男人?也對,老三兒時府門前有個道士經過,說他若為女郎,倒還好過,若為男人,孤苦一生,知道的只有我和你大哥哥,自那之後,我和你大哥哥便沒敢拿他當男人看,你怎知道的?”
陳綰月不信,聽得滿臉通紅。
“二哥哥你太過分了。”這種話張口便來。她口齒挺伶俐的,每次到他這,都像出門遇到瓢潑大雨,連人帶傘都被大雨衝跑了。
以前錢乙哥哥話術那樣厲害,喝三兩酒滿嘴灑脫也說不過他。
一切話術和道理,彷彿遇到韋延清的嘴巴便會瞬間失靈。
然話雖難聽,他每次說的卻都是有用且對人有幫助的話,並不會因此得罪人。反而容易增加旁人對他的崇拜。
但唯獨這次,陳綰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大好。若那件事是真的,倒沒什麼,若是假的,二哥哥未免太有情緒了些。
太有情緒這四個字,本就不像韋延清做出來的事。難不成那件事是真的?陳綰月想了想,即使真有道士這麼說,也不必當真呀。
三哥哥是個很好很好的人。
他肯定不會孤苦一生的。
韋延清懶得解釋,靠後道:“別的時候不管你,明晚不行。”
“為何?”
韋延清:“明晚荊元坊有煙火,你跟我去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,看你刻苦努力,不管是作為什麼身份,我都該盡一份道義,如此便無虧欠。我不喜欠人情分,你去玩一趟,算我賬上,把這幾日的道義情消了。”
陳綰月:“......”
“明晚恐怕不行。”
韋延清起身的動作一頓,抬眸看她:“得寸進尺?”
才不是,她怎麼敢。他總能像團雪球一樣,淡定撫順她進的那一尺。現在她進半尺都覺累。
還是不進,任由他搓揉頓扁的好,省力還有獎勵。
陳綰月道:“是晏華折芳吧?崔哥哥已經跟我說過了,他沒有合適的姑娘作伴,我之前欠他個人情,昨天就已答應了陪他一起去看煙火,不能食言。”
韋延清一怔,鳳眸微眯,想了半天搜尋不出來身邊有誰姓崔,又可能跟她走近的:“你什麼時候有姓崔的哥哥了?”
陳家祖上,也沒有姓崔的表親,遠親也沒姓崔的。
“崔琛崔哥哥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