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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奈解釋出來,“明晚上二爺他們要在咱們館中辦生辰宴,點名要葵花去,小的這不是念及您對二爺的手足之情,才不敢擅作主張嘛。”
韋慎遠臉色一沉。
完蛋。大管事虎軀一震,頭上吼聲嚴厲:“胡鬧!”
大管事嚇死了。
“以後再見延清來,只把這京鑑館的大門副門一應偏門都給我鎖死了!賠的錢數往我賬上算就是,這裡豈是他該來的?”
說了這句,還不解氣,韋慎遠著實火大:“你且悄悄告訴我,他點過幾次?敢有一個,待回了府上,定要老爺抄起家法,狠狠甩他一杖!”
直到聽了這般猛話,大管事心驚肉跳,這才忙賠笑道:“大爺放一百個心,二爺那是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吶!純潔又無暇,保管還是個沒開過葷的正經兒男人。”
韋慎遠眉頭一皺,毫不猶豫將腿掃去。
大管事“誒呦”一聲慘叫,耍嘴皮子人家不領情,自個兒摔個狗吃屎,還要笑嘻嘻。
他在心底罵了會兒天爺,爬起來,眨眨眼真心推薦:“大爺,那您還需要嗎?葵花不行,咱們館裡還有紅花、玉花、春花......”
“......”
......
房中,幾名京鑑館女侍放下簾幕,恭恭敬敬侯在大廳。
“這些是外面韋大爺叫我們送進來的。”
盡是些衣裳首飾。柳氏環看一眼,默不作聲服侍陳綰月更換,兩人面上都無歡喜之色。唯有吉祥瞧看半晌,抱著新衣裳嘟嘟噥噥說著什麼。
換罷,吉祥誇道:“果然人靠衣裝吶,姑娘穿上這身衣裳,倒比尋常不同。慎大爺心細,杜姨媽嫁對了男人。”
元夕入府前,轉來酒店換衣裝。陳綰月垂下眸子,唇角輕輕扯起:“尋常什麼樣?今日又是什麼樣?左右不過是件衣裳。我不求大哥哥周全禮數時,顧及我的心,畢竟今日是元宵佳節,他們上下理該憑崔老夫人寬心。”
“只我今為外人......若是沒見過好的,倒也罷了。可惜昨日輝煌,今日冷暖,若非見我落魄難翻身,怎會嫌我如敝履?”
柳氏忙抱住眸光黯淡下來的將軍孤女。那邊吉祥委屈極了,既擔憂綰月身體,又恨自己經這幾年蹉跎,輕降臉面,不過見了一身新衣裳,卻無意貶低了姑娘。
柳氏解勸道:“吉祥來時,已逢將軍府沒落,到底不知這些的,姑娘莫要怪她。”
陳綰月一頓,推開柳氏,若有所思地倚案觀燈。
縱使悲涼,她還是笑了笑,待人溫柔的眼光不曾消去半分。
“我不曾怪罪,也並不為自己。”
只陳父當年威震天下,血灑疆場,一生從未苟且。她見過意氣風發的高大父親,見過知書達理的溫和母親,後來父親含冤受死,母親患病離世。
她只恨,如今遭逢落魄,丟盡陳家的臉。
然衣裝若有的選擇,卻是換上好。她要承恩韋家,且是以崔老夫人的孫女身份入府,今逢佳節,家宴倒罷,就恐有貴客親朋在,她不能任性不顧譽國府的禮數顏面。
別說韋大哥哥主動,若是今日她有的選,也定會選合乎體面的衣裝去見過崔老夫人。
到底只是目今現狀,沒有爹孃親人,寄人籬下卻要來酒店更衣再入府的滋味,使她難過心裡這道坎兒。
大哥哥提及時,她早已料到,故才一時不曾開口。而後因感念,也知自身無奈,便於下車後對大哥哥真心稱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