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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抹了抹臉上的汗,順著這個方向小心地往下走,腳步一寸寸試探。心裡默默祈禱:“老天爺,別玩我了,讓我找到水吧。”
低窪的地方果然和之前不一樣,這裡的樹木明顯比周圍稀疏了一些,地面上佈滿了厚厚的落葉和枯枝。泥土間隱約有幾道細細的水跡,蜿蜒著,消失在更低的地方。
徐然的眼睛一下子亮了:“水!”
她下意識地想喊,但嗓子幹得像砂紙,只發出一聲斷斷續續的氣音,像個快沒電的喇叭。
果然還是隻能用氣聲說話。
她蹲下身,手指摳了一把泥土,溼潤的觸感讓她眼眶一熱——雖然泥裡還沒水,但溼度明顯比其他地方高得多。她又捻了捻,甚至感覺到一絲涼意。這下可以確定,水源就在附近!
抬眼掃了一圈,這片低窪地的地形看著不錯,樹根盤繞,泥土厚實,要是再往低處走,或者挖個坑等地下水慢慢滲出來,搞不好真能找到乾淨的水。
徐然握緊手裡的木棍,在地上戳了幾下,試了試土是不是松。接著,她站起來,環顧了一圈。
挖坑可是個體力活,萬一蹲著挖土的時候,被什麼東西撲上來咬一口,那就虧大了。
她貓著腰鬼鬼祟祟在四周轉悠了一圈,鼻子一抽一抽地聞,又趴下來看地上的腳印。仔細瞅了半天,發現周圍沒啥大動物留下的痕跡,也沒什麼亂七八糟的草叢遮擋。
看起來——安全!
她在地上踢了踢,找了個看起來溼一點的地方,木棍往下一戳,沒進土裡,反倒在地面滑了一下,差點戳著自己的腳。她罵了一句,又用腳把土踩了踩,拿棍子對著原點再戳。
這次戳進去了。木棍沉了一點,像是扎進了肉裡。她手上一用勁兒,往下壓,乾土被挑開,一股土腥味兒立刻躥了出來。
徐然蹲下來,手肘撐著膝蓋,抹了把汗,盯著那塊翻起來的土。她瞅了兩秒,認定這裡有戲,就繼續刨。木棍上下抖動,像根老錐子似的,把溼土一點點往上挑,底下的顏色越來越深。
挖到第三下的時候,土裡冒出了一點水汽,徐然眼睛一亮,腦袋湊近去看。這點水亮晶晶地趴在土裡,像顆偷藏的玻璃珠。她伸手抹了一把,指尖溼了點,卻不是水,是黏黏的泥漿。
“靠!”徐然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木棍扔得老遠。喘了兩口氣,覺得不能放棄,又爬起來去撿,重新開始挖。
這次她換了地方,離剛才的坑稍遠點,又戳了下去。木棍一戳到底,像紮在了塊硬東西上。她心裡一跳,立刻刨得更快了,直到“啪”一聲,木棍戳穿了一層硬殼,底下竟湧出一小股水來。
徐然驚喜得快跳起來。她扒拉著往外舀了點泥水,手心託著聞了聞,又伸舌頭舔了一下。味兒怪怪的,但總比干渴著強。
真是桿菌又微生,喝了可能會拉肚子,然後卒。
不喝可能會脫水,然後卒……。早死晚死,怎麼選?
她選晚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