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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知情的打著正義旗號道出二人關係:“少調戲姑娘啊,這是人女朋友呢!”
不說還好,一提,都紛紛諧謔起來,“這小子吃那麼好?”
“哈哈哈怎麼騙來的?”
“夠了!”
突兀吼聲叫眾人一愣,口聲戛然而止,梁穗被宋長恆抓著半擋在身後,他厲聲警告那些人:“別太過分。”
這麼個極要強又要面的,就只是到了這裡,這個房間,每個人,要麼平起平坐要麼壓他一頭,沒有人畏懼,沒有人受到威懾,像是篤定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在這鬧的底氣。
而給他們這樣底氣的人倒與世無爭地抽著煙,看電影式的閒坐,辛黎則兩邊不懂,去扒拉他哥問話。
所有注意都以看熱鬧的形式簇過來。
插著人與人之中的間隙,周彥揣著兜挺胸站前,說怎麼了就過分,挑著眼從梁穗轉到宋長恆:“你又砸場子又砸人不過分?”
“……還不是因為你!”
怕他爆發所以在底下以依靠那種方式去扯著他,他吼這句話把梁穗整個人都往前帶了幾寸。
周彥倒無動於衷地,還在笑:“我怎麼了?”
梁穗也衝他揚起了臉,茫然若迷。
他唇瓣咬得緊,急赤白臉卻不聲響。
偏偏誰都把他架這了,一個個都要把人抽絲剝繭地盯著。
梁穗乾著急,找尋這樣緊密氛圍的豁口時下意識看向了沙發,陳既白正從那起身,菸灰缸裡多了支剛熄滅的菸頭,閒庭信步繞著沙發走,身段在男男女女間若隱若現。
緊接音樂驟停,察覺異樣的人默契地偃息閉聲,一致東瞧西望。
梁穗則在那之前就找到了去關音箱的陳既白,然後眾目睽睽,他睨眼過來,步子緩,砂輪火機擱手裡拋,像打著節拍,連著聲兒也不緊不慢。
“問你了又不說,盡甩脾氣?”沒有走上前,就停在茶几邊。
他沒多少耐心,這事一開口就要個了結。
宋長恆終於不悶著了,他瞪過周彥,話對著陳既白說:“我跟姓周的有過節,他跟你交好,再說下去沒意義。”
“不至於,我跟誰都能交好。”他說的那麼無所謂,但並不是假話,如果給個好臉色就算交好,他還挺熱衷虛情假意那套。
所以宋長恆這話暗諷也好,隨便。
“但我這個人吃不得虧。”
他挨著桌沿俯身,挺實的臂線、青筋脈絡蜿蜒藏進半撈起的袖裡,一個個把玻璃杯推聚在一起,面上風平浪靜,拿起大半瓶伏特加s走向逐一倒滿八杯時,連看好戲的都笑容凝固,瞪目哆口。
桌面溢位的酒液沿著流向,滴答滴答,砸溼他褲腳,放下酒瓶,撩起眼:“你剛才輸了八局,沒錯吧?”
此刻安靜,話音鏗金戛玉。
宋長恆當即驚駭失聲,連周彥都覺得驚恐,這種輕視的平淡任誰看了也毛骨悚然。
雙方都沒動,過了會兒,陳既白突然換了個眼向,他看人女朋友去,興致極佳地笑問:“會不會心疼?”
40多度的伏特加,八整杯,往地上一倒扔把火當汽油使的量。
周彥心底倒抽氣,心想這事兒大了。
這不是心不心疼了。
這是要命的。
那雙眼睛冷冽無波瀾,卻直勾勾地,像極方才無人覺察卻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瞥。
後背登時激起一陣涼,梁穗心裡打著哆嗦道歉:“對不起,他今天有些衝動,但絕對不是有心的,這個……”
她鬆開宋長恆衣角緊皺的布料,指向了那八杯酒。
裘欣瞠目看見,已經後悔帶她進來了,想去攔來不及,她壓根不認得什麼酒,卻還是說:“一定要的話,我能陪他一起喝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