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野渡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只臂,意亂心慌地低頭看他身上。
“沒事吧?”
宋長恆喘吁吁地搖頭。
教練也來喊聲詢問,給他們指了指二樓:“休息室有藥箱,先把衣服脫了處理一下。”
梁穗刻不容緩地就託著他朝樓梯口走。
恰恰路過擁簇中心,二人都側望,陰鷙的凝目越過熱鬧,森冷而無聲地落在他們身上,似要洞穿,似某種沉默卻劣性暴戾的冷血動物。
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,這一出又是什麼意思,但大部分人已經不在意了。
只有梁穗,眼眸明銳又固執地回望著。
……
擊劍運動都是那麼些瘀傷,比賽的時候很難感覺到,脫了衣服,露出的面板紅的紅青的青,大大小小分佈在手背、前身、腰際。
最疼的大腿他還沒脫,靠在沙發上吸氣,朋友被他遣走,梁穗找人拿了藥箱這才進來。
定眼在他袒露的上身,他一見梁穗,竟還慌起來,那身邊的毯子蓋住。
梁穗在茶几上開啟藥箱,笑他:“你怎麼這時候還會害羞。”
她一側眼,視線觸及她鎖骨上邊,“這裡也被刺到了嗎?”
一小點暈開的紅,身上多處都是這些傷。
宋長恆低了低眼,突然彆扭起來,“你放下我自己來吧。”
梁穗沒爭,也是這時門口有人敲,辛馳上來看他們一眼。
說陳既白他們已經換場地吃飯去了,問宋長恆怎麼樣。
梁穗讓宋長恆自己抹點藥膏,和辛馳關門到走廊上聊。
“他是故意的吧。”梁穗猜到了。
辛馳彷彿驚訝,預設了。
“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辛馳這時看她眼神又變了,這是猜到了,又沒猜的很全。
梁穗見他不說話,也不問了,畢竟說到底,他是陳既白那邊的,既然這樣,她也就明說了:“算了,最後麻煩你幫我給他帶句話吧。”
辛馳洗耳恭聽:“你說。”
“家教的事,讓他另請高明吧。”梁穗認真說:“我不會去了。”
……
送走辛馳,梁穗回到休息室,到門口時停了停。
聽見裡邊的人飆起怒音:“我看他就是存心跟我過不去!”
衝擊到門板,梁穗扶著虛掩的門,沉默,半開的縫隙裡,宋長恆在與人通電話,氣氛很是不快。
說到最後,他幾乎是懊悔地揉著太陽穴說:“我那天就不該招他。”
門在人進來後被帶上,聽到聲音,宋長恆隨口結束和朋友的通話,在梁穗落座前套上了自己的衣服,東一處西一塊的紅遮掩起來。
梁穗收起他用過的藥膏,“都塗到了麼?”
“你別擔心,沒什麼事兒。”他鼻息粗重,帶著未收乾淨的餘怒,乾笑無奈說:“不知道今天又哪裡惹到他,還是他在報上回的仇。”
梁穗斂眉,默然一陣,擰緊藥膏收起藥箱,起身時忽然喚他:“宋長恆。”
他直起肩膀。
梁穗看著他,抿唇又張,“不可以遠離他嗎?如果總是讓他不快,總是讓自己受傷,被動,不應該遠離嗎?”
宋長恆一時無話,他是第一回聽梁穗對自己的友圈關係發表看法和建議,驚訝過後,又廢然憋悶地垂下眼瞼。
“你不懂。”他說她天真,“我家的生意還得仰仗他家的關係,陳家就這一個獨苗,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跟他搞好關係,融進他的圈子裡。”
“今天就是個開始,說明我們倆已經不是對立面了……”他喃喃起來,罷了自怨自艾,說憑什麼周彥可以。
梁穗顫著睫,不回話了。
休息室裡只有他們兩個,不說話時,安靜得像在對峙,只隱隱聽到開放後的擊劍場館裡,劍道上的金屬摩擦。
他們聊不了什麼正事,梁穗不懂他的執著,彼此都沒什麼好說的。
他有朋友又回過電話來,喊中午吃飯,梁穗招了手,去後邊交還藥箱。
回來時兜裡一震,她站在室外走廊,靠著牆檢視最新一條訊息。
ear:【你在躲我?】
梁穗還沒驚訝他這麼快就接收到她拒絕家教訊息,三秒後,螢幕跳出下一條補充:【為了他?】
梁穗回說是。
這時候也不管別的,就攤牌。
誰知對方下一句:【有用麼?】
梁穗:【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