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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有幾次碰到雲柏,邵言就跟著去跑步,雲柏沒來,她就坐在臺上看邵蔻她們練球。
場地的路燈不比校內那般通明,跑道上有散步的也有慢跑的,靠背影或是校服辨認。
邵蔻在一旁休息,看見稍微和梁瀧相似的人都會多看一眼,發現不是他,懸著的心重重跌下,回過神後才發覺自己惴惴不安,在期待著什麼。
一次,兩次,三次,死心不改,懷著希望,之後是無數次的失落。
邵言不理解她堅持來練球的原因,“你和許易一定有事瞞著我。”
邵蔻的心一緊,有種要和秘密被戳破,要暴露的感覺,“就是林已秋的事情,你知道的。”
“肯定還有其他我不知道的事。”邵言丟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話。
姐妹倆鬧得不愉快,在家裡誰也不理誰,晚上許易打來電話,邵言把聽筒給邵蔻,語氣不好:“找你的。”
童鳶在客廳問:“誰呀?”
“許易唄。”邵言把座機放茶几,慍怒:“天天有說不完的話,放學也要打過來。”
兩人發生矛盾,邵蔻接也不是掛掉也不是,心亂如麻,擔心心細如髮的童鳶發現,更擔心邵言一怒之下說出來什麼。
兩人僵持不下,最終無事發生。
邵言忍著怒氣回房間,童鳶勸和,安撫邵蔻:“沒關係,我去哄哄她,小蔻你回臥室接。”
邵蔻回屋關上門,那邊的許易問考卷的錯題,邵蔻眼眶一紅,差點哭出來,抹抹眼角,覺得矯情,想要調整好情緒。
許易越是安慰,她的眼淚越是奪眶而出,卷子上暈染開一片。她低聲回應,許易聽說來不對勁,知道無非就是梁瀧的事情。
她說:“小芍,你別多想啦,邵言她挺依賴你,可能是我這幾天經常給你打電話,沒有考慮她的感受,我們的確有事瞞她。”
喉嚨像堵著棉絮,邵蔻張口說不出話。她不敢冒著被發現的風險,把自己的秘密侃侃而談,可又不知怎麼面對邵言。
那一陣子總是惶恐不安,好像比起林韻,最擔心的是沒有戒備心的邵言。
邵蔻擦乾眼淚開始寫卷子,把倒計時貼在書桌上,抬頭就能看見不斷減少的日期,她為如何縮小和梁瀧總分的距離愁眉苦臉。
後半夜趴在桌上小睡了會,早上紅著眼睛上學。
邵言吃完早飯自己騎車走了,邵蔻被一個紅綠燈絆住,在後面沒趕上。
邵言過兩天消氣,像個沒事人一樣和好如初,但更多時間是找自己的朋友去了。
在學校和梁瀧見面的次數少之又少,五月底的課間,高三生桌椅板凳拖到走廊,每天都在考試,再沒下樓活動過。
高三所有班級都沒有下來,操場空出一大片地方。邵蔻站在隊伍裡,和所有人一樣懶懶散散地做操。
中午或下午的二十分鐘,大家被曬得沒有精神。太陽昇到頭頂,她轉身時側目看向某個樓層。
走廊上坐滿學生,監考老師走動,學生們個個埋頭考試,炎熱的夏天,樹葉都凝滯住。
邵蔻再也沒有在課間見過樑瀧。
那片空蕩蕩的地方被陽光暴曬,好像他從沒來過。
彼時,高考倒計時十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