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□□,看清她的靈魂,知曉她的一切。
簡從宛抬頭時,見到的便是時章那張淡漠而又疏離的臉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覺得,時章似乎變了。
就好像終於摘下了那一張假面,回到了最原本的模樣。
這樣的感覺令她很不好受,她知道時章定然沒有在不周山上時看到的那般簡單,可是,她就是莫名感覺不舒服。
她覺得自己在玩一個解密的遊戲,當解開第一局時,本以為會是一個好的開頭,可接下來的每一關都像是一團亂麻般纏繞了在一起,看不到任何一點兒解開的希望。
兩人之間就這般相顧無言,時章沒什麼異常,簡從宛倒是如坐針氈,直到這家的主人回來,才打破了二人之間沉默的僵局。
翠蘭將滿揹簍的豬草放下,接過丈夫背上揹著的一大捆乾柴:“這位夫人,我給你在灶臺上留的粥你可吃了?”
簡從宛笑著回應翠蘭:“吃了,勞煩大姐你還記掛著我。”
卸下重擔的李四搓了搓手上的灰,溝壑縱橫的臉上掛著對時章的關心:“這位郎君,你身體現在可有何不舒服?”
時章搖頭,表示自己暫無大礙。
沒說得兩句話,夫婦二人又拿著鐮刀出門了,說是要出去除田裡的草。
簡從宛看見時章始終淡淡的,她試探著開口問說:“昨日我謊稱你我二人是夫婦,今晨你可有說露餡兒?”
“並未。”
簡從宛放心了,又提議說:“咱們不若去別處吧,待在別人家也不是個事兒。”
時章回頭看向了她:“去何處?”
簡從宛為難地想了想,驟生一計:“不若去找宴淮?”
晏準?她與那人才見過幾次啊,便就這般信任於他。他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,平直的唇角垂了下去,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太好。
簡從宛餘光偷瞥著他,繼續煽風點火:“晏準那人應該不壞,我們去找他,保不齊能夠得到一個庇護之所……”
“庇護?你確定他不會將你我交給他那宗主父親嗎?”
“應該不會吧,上次從璇璣城回宗門前,晏準便問我要不要去姑射山。”她還不知死地追問:“不然你變個模樣跟我去投奔晏準?”
時章的手拍上了旁邊的門柱,咬牙道:“簡從宛,你究竟是怎麼想的?”
“我想幫你啊。”
“不需要以這種方式。”
他這話說得有些酸溜溜的,簡從宛的目的也達到了。她噙著笑望進他的眼睛:“你吃醋了?”
時章扭過頭,不願多說。
簡從宛也不惱,試探著說:“反正你又不喜歡我,這麼彆扭幹嘛。”
時章深灰色的瞳孔驟然緊縮了一下,她怎麼看出來的?
緊接著,簡從宛又說道:“我知道你在不周山上對我的愛護不過是另有所圖,如今我也如你所願帶著你離開了不周山。只願你莫要丟下我,能讓我隨你一道。我簡從宛,甘願為你的棋子!”
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就這般望向時章,裡面像是裝了一汪清澈的水。
棋子?怎麼會有人甘願做別人手中的棋子,時章不明白。可是面前這個姑娘偏偏這般說,她的目的好像只是接近他而已,可接下來呢,她又會做些什麼?
時章覺得自己正走進簡從宛所編織的大網中,直覺在警告他逃離,可不知從何處生來的貪念卻讓他越走越深。他開始希望,簡從宛能一直這般陪在自己身邊,讓他在接下來的這條長路之上不至於如此孤單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