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0.浪蕩的大娘子(2) 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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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若塵。”她淡淡道,“我取了新做好的點心,你和梁管家嚐個鮮。”
“老奴不敢當。”老梁馬上起身,給妾室扣禮,“娘子還是叫我老梁,什麼管家不管家,都是莊主瞧得起我罷了,一把年紀了,都靠莊主護著才有今天,也就是個跑腿的,可是擔不起管家二字。”
馮雲煙卻笑了,“瞧梁管家說的,您與我家官人一同打理茶莊十餘年,自是擔的起這名聲的,這莊子裡,除了莊主之外,我也唯信任你一人,怎會擔不起?”
老梁一聽這話,心裡又是頓了一下。
這話,從前大娘子也常說。
說老梁是莊子裡,她最信任的人。
那會兒,大娘子總叮囑老梁,多為莊主盡心,看著點身邊的是非小人。
如今,也輪到這位馮娘子來打理一切了……
老梁也不知是心情複雜還是咋的,望著這壺裡的茶,竟感覺到有些人走茶涼……
一時,把勸莊主的話也忘到了一邊。
馮雲煙將點心放到桌子上,淡淡道:“這還是姐姐在的時候,最喜歡吃的點心。”
老梁抬眼看了一下這位馮娘子。
她有些惋惜的瞧著莊主,拿起一枚雪花酥放在手裡顛了顛,說道,“從前姐姐最愛吃這雪花酥,莊主,你何必計較那幾封信呢,又沒有實打實的背叛,教訓教訓也就過去了,何況,你不是還打折了她的腿,還不夠?”
張若塵聽了這話,橫著劍眉瞧著那點心。
雪花酥……上面都是她的味道。
“叫廚房以後別再做這點心。”他吩咐道。
馮雲煙欲言又止,似還想勸些什麼。
張若塵又抬頭問,“記住了嗎?”
馮雲煙愣了一會兒,點點頭,“記住了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前廳一時沒了動靜,老梁瞧那雪花酥,估計猴年馬月也上不了桌了,便問張若塵,“莊主,老奴斗膽問一下,你對大……對雲可馨,可有何打算?”
張若塵蹙了蹙眉,沒懂老梁的意思。
老梁又道:“她走也走了,老奴勸莊主放下,讓她好生過日子吧。”
張若塵沉著臉,半天沒說話。
她毀他名聲,毀他感情,還想往後好生過日子?
張若塵有些出神。
老梁又道:“莊主的名聲,老奴會幫您盯著,但求莊主能放她一把,別孽了昔日夫妻緣分。”
張若塵聽完這話,回過神來,瞧著跟了自己多年的老梁,怔了會兒後,忍不住一笑,“都一把骨頭的人了,還為我廢這般心思……算了,都由她去吧。”
張若塵捏著手中茶杯,彷彿這茶杯有千斤重一般。
他如今有兒有妻,還會在乎她一個廢人不成。
他琢磨著,過些日子,便把雲煙納為正室,不能白白枉費她為他十月懷胎的情分。
——
賀傳雄的後院草房,流冰海橫躺在草垛中,一手按著那條不能動彈的傷腿,一手舉著一塊瓜。
旁邊的雞在她身邊轉來轉去,跟要飛起來似的。
真是落難秀才百鍊成鋼,曾經她也嫌棄雞窩裡的味道,眼下竟能跟一隻雞共處一室。
“你都轉悠了一天了。”流冰海對雞說。
她覺得這雞有心事。
自從她來了以後,它似乎十分焦慮,每天都撲稜著雞翅膀子,在院子裡走來走去,好像有什麼死活也解不開的的難題似的。
好像多來了一個人,打亂了它原本的節奏。
真不知道它在愁什麼,她腿斷了都沒它那麼焦慮。
難道它也知道她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?
但這不關它的事吧。
“放心,我不會連累你的。”流冰海吃著瓜說,“你就不能歇會兒,轉的我眼暈。”
這隻雞長得很是漂亮,紅而亮的雞冠直杵杵地在頭上立著,威風凜凜。
許是在這後院“合租”的時間久了,對“室友”十分上心。
它收著雞翅膀又轉悠了一會兒,像個揹著手的退休老幹部,走一會兒便望流冰海一眼,似乎想說:你這人咋不著急呢!
真是皇上不急,雞急。
後來估計實在轉悠累了,抖了抖翅膀,臥在了流冰海的草房外邊。
她想起第一世做張琴的時候,家裡也有一隻雞,不過那隻雞很傲嬌,不像這隻雞這麼浮躁。
雞梗起脖子瞧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