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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何時,她走不動了,終於才意識到什麼,開口問前面那人:“我們這是要去哪?”
沒有回覆。
她的後背生了一層薄汗,風灌進去,立馬打了一個哆嗦,不知為何,她有點不安了。
但,除了跟著那人的身影,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,要做什麼。她呵一口氣,繼續走。
雪花愈加嚴密,一絲風穿不透。
漸漸地,她的視線模糊,那人的身影若隱若現。不止一次,她想要開口叫那人停下。
忽然,她被絆倒了。
回頭一看,是一把刀,帶著刀鞘,修長精緻,帶著字元,不應該是這個時代的兵器。
不知為何,那把刀上,很暖和,想讓人靠近。剛要靠近,那把刀似有感應,縮了幾下。
縮成短刀,跟匕首差不多。
很神奇。於是,當她回頭,想叫那人也來看看。然而,沒有一個人,恐懼一下子湧上來,充斥著她。此時,她好像被世界拋棄了。
她好難受,用盡全力喊出聲,卻依然得不到回應。就在她幾乎要放棄,決定等死之時,發現不遠處有一道暖光,硬生生穿透大雪。
她趕緊爬起來,順便將那把刀拾了起來,然後用披風將其裹住,艱難地向光源走去。
很快,她來到了一座小木屋前。
透過窗戶看,裡面一個人都沒有,蠟燭的光映照在牆邊的櫃子上,那裡竟擺滿了各種的酒釀。不管小木屋主人是誰,她想要活著。
推門進去的一瞬間,真的好像活了過來,暖烘烘的,撲面而來。為了驅除體內寒氣,她走到櫃子前,然後抱起酒罈,想一飲而盡。
就在這時,一個人影緩緩從地上飄到她對面的牆上,她立馬轉身,但見一名年輕女子。
因著背光,看不清那人的容顏,但是那人身材姣好,高挑結實,卻穿著一身簡單的素衣。
待陰影退去,對方露出一張臉,瞳孔漆黑,且明亮,眼神深邃,臉上是詭異的微笑。
第一眼,熟。她才反應過來,險些打了酒。那人豈止是眼熟,分明長得和她一模一樣!
“你是誰?為什麼要用我的臉?你是狐狸精?”
她因害怕,說話有點磕磕巴巴,但還算鎮定。
對方道:“我是誰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是誰?”
就連聲音都和她一模一樣。
她又不鎮定了,趕忙往旁邊挪了兩三步,道:“你你你要是沒事的話,我先走了……”
後面她話沒說完,門便自己關上了。見此情形,她立馬嚇得不敢動彈,小心臟在打顫。
對方微微一笑,袖子一揮,平地變出個小茶几,上面擺了素瓷杯,然後又對她招手。
就算逃了,多半會凍死在外面,走也不是,不走也不是,不如就如這人願,多活一會。
“……有事?”她抱著酒罈,偷眼看著對方。
許是看她這死死抱住酒罈的模樣,有點滑稽,用氣音笑笑,道:“嗯。我想,和你聊聊。”
冰天雪地的,把她關在這,就是為了跟她聊聊?這是最近又出的什麼新物種的狐狸精嗎?
靠,瞧她這嘴。這時候要開玩笑,不想活了。
對方雖有著和她一樣的臉,但行止稍有不同。怎麼說呢,對方就是那種,既充滿力量,又欲又溫柔的大姐姐,乍看嚇人,但多看一眼,就會覺得,很心安,很想去依靠這人。
她拋開胡思亂想,覺得自己可能是中了狐狸精的幻術,暗自罵了自己幾句別這麼沒出息。
對方看著她豐富的表情,又忍不住笑了。
她不禁想,這該死的狐狸精,怎麼這麼愛笑?
而且還這麼……嫉妒心上來,連自己都嫉妒。哈哈。她咳了一聲,才道:“你想聊什麼?”
對方斂了笑意,忽然用溫柔且憐惜地目光,將她輕輕裹住,微凸的喉結一動,輕語一句。
“想聊你。”
她一愣,為什麼會聊她……還是說不是那個聊?嘖,這狐狸精該不會是想把她那個吧?
哎呀!
看對方這嫵媚的小眼神,八成是想讓她留下來,永遠陪她在這小木屋裡,那個那個……
不行,她受不了。
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,紅著臉道:“不行不行不行……我,可沒那方面的興趣啦。”
對方挑了挑眉頭,顯然,是沒想到她會誤會什麼,旋即,禁不住又笑出了聲,轉瞬即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