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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因是學生看到實驗室火花,直接使用二氧化碳滅火,但是二氧化碳沒用,他們又嘗試了乾粉,以至於火花更大,甚至引發火災。後來消防到場,使用泡沫滅火,結果事態無法控制,但林忠亮教授依舊堅持實驗……”
老馬皺眉看著不算口供的口供。知然掃一眼,並不意外:“是林教授的作風,他這個人有很深的親疏遠近觀,腦子也僵化固執,出了事肯定是學生背鍋。而且,這上面隻字未提他的女兒女婿,真是一點沒變。”
老馬繼續翻閱口供:“你說的是林佳佳教授和劉舒教授?嗯~案發時兩位都有教學任務,確實不在場。就口供來看,那位學生要承擔主要責任;林老教授雖然有說明書,明白真實狀況,但只是看管不嚴,算次要責任。童揚的材料是主因,但提供了完備的說明書,再加上是科研機構的問題,大機率只需要書面致歉,不用承擔刑事責任。”
“致歉?抱歉我把人類帶入新時代嘛?可笑!”童揚狠狠摔門而去,又把自己關進實驗室。相處也有兩個小時,老馬似乎也明白童揚的脾氣。
知然心中也有氣,不過不方便發洩:“既然如此,我就離開下,為我先生準備晚飯。馬警官,您想吃點什麼,需要我準備嘛?還是說,我不能離開?”
馬警官皺眉思考一會,考量利弊。知然作為銷售者,責任比童揚更大一些,但考慮到兩位的關係,童揚也沒有逃避責任,似乎沒必要監控知然。
“只要不離開明湖市,您可以自有活動。晚飯不用了,我跟外面的同事換班,事情沒解決之前,我們需要一直貼身保護,希望兩位能夠理解。”
知然微微一笑,也沒說什麼。小電驢緩緩駛離廠房,老馬看在眼裡,不知該如何評價:“意外?事故?學生主責?學術糾紛?讀書人可真麻煩,逃避責任一個比一個精明。”
實驗室,童揚靜靜感受著越發壓抑的低溫,不斷在紙上寫寫畫畫,然後返回實驗室,不停運算結果。
明明有空調,老馬卻深深感受到電腦主機傳來的熱浪:“你要做的運算很多嘛,我看你並聯了很多臺主機。”
正等結果的童揚只是抬頭看老馬一眼,沒停止思考。老馬自討沒趣,也不再搭話。他是個電腦盲,只是看到童揚辦公桌下有許多臺電腦主機連在一起,隨便問問。
童揚似乎永遠沉浸於研究,直到知然給他送飯,才能在棺材臉上看到一絲笑容。
“他們兩個的感情一定很好。”見童揚衝著知然笑,老馬如此想著,然後炫著手裡的盒飯。
相比於童揚的純營養物質計算餐,還是他的盒飯更美味一些。
監視一共12天,從熔爐裡空空如也,到確實有黑色液體流動,老馬不得不感慨科學的偉大,可惜他對於知然的旁白解釋,一句也聽不懂。更要命的是,據說知然也不懂,只是聽童揚說起過隻言片語。
黑色材料從無到有,然後在電壓機床的作用下緩緩成型,最後又被童揚像布料一樣穿在身上。老馬的世界觀好似有些崩塌,高中物理課本,完全沒辦法解釋他看到的一切。
警車後座,一身黑的童揚把頭套在自研的黑色布料裡,以馬警官的視角,童揚應該什麼也看不到,因為根本沒有呼吸口和視覺口。
“童揚,其實你不用自己親自犯險,交給我們警方就可以。”
“我說過了,沒有危險。”童揚的回應簡單到潦草,當然,相比於童揚的冷漠,馬警官更好奇恩怨師徒的世紀見面。傳統科學家與新銳科學家的碰撞,不知道值不值一套汽水爆米花。
警車在明湖大學門外停靠,一身全黑的童揚掃過全場,似乎真的不影響視線:“林忠亮呢,讓他說明一下實驗室的狀況。”
守衛一身軍裝,紋絲不動。老馬有些皺眉,舉起證件交涉:“你好,明湖市公安廳,我需要帶這位先生進實驗樓。”
“這裡由軍方接管,無關人員請回。”
老馬掃一眼童揚,問道:“你指的無關人員是誰?包括他嗎?”
警衛掃一眼不敢見人的童揚:“無關人員指沒有軍部命令的所有人。林忠亮教授已經於昨日離開,如果要找他,你們自己聯絡,我們收到的命令是接管此處防禦,不允許任何人出入。”
童揚轉身上了警車,根本不等老馬。馬警官不軟不硬碰了個釘子,亦是無可奈何。乖乖回到車上,還要接受童揚的嘲諷:“看來你得請示上級,不過麻煩你先把我送回去,不然等一下軍部的人容易找不到我。”
老馬明白接下來的劇情,有些東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