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離開醫院之後,丁煥慶熱情地主動提出由她來開車。考慮到她對卡拉蒂這個地方更為熟悉,我毫不猶豫地點頭表示同意。
這一次,我們依然避開了寬敞的大路,選擇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。車子緩緩行駛,時不時停下來稍作歇息。在行至中途時,我們還在一間不起眼的餐廳裡發現了一些可以果腹的食物。儘管算不上豐盛,但對於飢腸轆轆的我們來說,這些食物簡直就是雪中送炭。
當天色漸漸暗下來,夜幕籠罩大地之時,我們決定將車子停靠在路邊。隨後,大家一同走進了旁邊的一棟房子。屋內一片漆黑,顯然已經斷電多時。不過,這並沒有影響我們的決心,經過一番簡單的打掃整理,我們總算有了一個相對整潔的棲身之所。
由於這次是丁煥慶一直在開車,所以這次輪到孫政先值第一班崗。他靜靜地坐在房門一側的樓梯上,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。而我和丁煥慶則躺在剛剛收拾乾淨的地板上,試圖讓身體得到片刻的放鬆。然而,奔波勞累了一整天,雖然身心俱疲,可我和丁煥慶卻怎麼也無法入睡。於是乎,在這片寂靜的黑暗中,我們竟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起來。
“如果能夠成功離開這裡,你最想做些什麼呢?”我輕聲打破沉默,向丁煥慶丟擲了這個問題。
丁煥慶微微側過頭,思考了一小會兒,然後語氣堅定地回答道:“要是真能出去,我就想回到國內開一家屬於自己的餐廳。”說這話的時候,她的眼中閃爍著憧憬的光芒,彷彿那家夢想中的餐廳已然近在咫尺。
孫政目光灼灼地望向我們這邊,憤憤不平地說道:“我回去一定要想方設法扳倒沈氏那幫混蛋!他們太喪心病狂了,根本不把別人當人看!”孫政話音剛落,我不禁微微一怔,心中暗自苦笑。這不正是我當初離開卡托爾島時懷揣的念頭麼?然而,回到正常的世界後,我何曾有過半刻停歇喘氣的機會?
恰在此刻,孫政與丁煥慶像是心有靈犀一般,不約而同、異口同聲地轉頭向我發問:“那你呢?”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詢問,我一時之間竟然語塞,不知該如何作答才好。
短暫的沉默過後,彷彿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在我們三人間流淌開來,大家相視一笑,試圖用笑容來化解此刻略顯尷尬的氣氛。
沒過多久,我緩緩站起身來,朝著孫政走去。走到他身旁後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示意讓他先去歇息一會兒。孫政微微點頭,轉身離去。緊接著,丁煥慶也移步來到我的身邊,安靜地坐下。她沒有開口說話,只是默默地陪伴著我,就這樣靜靜地坐著。
時光如同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。不知不覺間,我感到一陣倦意襲來,意識逐漸模糊,最終沉沉睡去。等我再次睜開雙眼醒來之時,天色已然微明,晨曦透過窗戶灑在了屋內。我低頭一看,只見丁煥慶不知何時已經倚靠在我的腿旁進入了夢鄉,她的面容顯得格外安詳寧靜。
我拍了拍丁煥慶,又叫醒了孫政,準備出發。
這一次,我們依然選擇了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。沒過多久,一座古樸的小鎮出現在眼前——那便是卡巴姆鎮。
這座小鎮位於卡拉蒂南部諸多城鎮之中最為靠北的位置。據說,越是朝南行進,城鎮就會越發繁華。
進入城鎮之後,令人感到驚喜的是,這裡並未遭受戰火的蹂躪,一切都還保留著當地原有的那份和諧。與卡拉蒂市區相比,這裡黃沙滿天,卻比那裡有生氣得多。
我們三個人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,然後悠然自得地漫步於熙熙攘攘的大街之上,饒有興致地四處張望著、打量著周圍的環境。儘管目光所及之處並未看到阿德曼派那些荷槍實彈計程車兵身影,但憑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,我深信在這裡一定隱藏著阿德曼派的人。
走著走著,丁煥慶帶著我和孫政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頗為雅緻的餐廳。店內寬敞明亮,桌椅擺放得整整齊齊,空氣中瀰漫著食物誘人的香氣。我們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幾乎就在我們剛剛落座的瞬間,一位笑容可掬的服務員便快步迎上前來,用一口流利但對於我來說完全陌生的墨語親切地向我們問候著。從他熱情洋溢的神態和手勢動作來看,想必是在詢問我們想要吃點什麼。可惜由於語言不通,我只能一臉茫然地看著丁煥慶,等待她來替我們做出回應。
只見丁煥慶從容不迫地點了幾道菜,並用同樣嫻熟的墨語跟服務員交流著。服務員微笑著點頭表示明白,隨即轉身離去。然而,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是,僅僅過了片刻功夫,另一名身穿領班服飾、面色冷峻的男子面無表情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