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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睜開了眼睛,迎接我的不是床前的書櫃,而是一面帶著劃痕的鏡子。我用手支撐著身體,結果床卻咯吱作響。不對啊,我記得我新房的床是實木的啊?就在這時,旁邊的鐵架床卻引起了我的注意。
我剛下床,腹部的一陣劇痛讓我跪倒在地。我捂著腹部,冒出了冷汗。過了好一會,我才有所緩和,扶著牆壁,緩緩拉開了門,走到走廊上。
這是一條破舊的走廊,陽光照射進來,對映出一片蒼茫。破損的地板、鏽蝕的欄杆、佈滿青苔的牆壁,無一不在陳述廢棄的事實。
就在這時,從旁邊的服務檯前站起一名男子,他的表情十分疲憊且痛苦,一邊扶著桌子一邊喘著粗氣。
“兄弟別找了,這地方大的很,這醫院估計就我們兩個人。”男人虛弱地說道:“看你這樣子,應該是沒接觸過獵殺遊戲吧。”
我看了看男人,搖了搖頭。
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,用手抹了抹旁邊椅子的灰後坐了上去,說道:“兩年前我弟弟因為欠了沈喬一大筆錢而被送來,後來他就杳無音信了。我倒是想看看,這地方究竟有什麼。”說完,他也抬起頭打量起這個地方。隨後,他突然看到了我胸前的編號:036。
“你是036號,看來我們不是隊友啊。”男人微微笑了笑,同時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編號:014。
“不是隊友是什麼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,就是隨時都想殺了你的人。”男人轉過頭沒在看著我。
“我弟弟雖然杳無音信,但我相信他一定還活著。小子,我只是來找我的弟弟的,我對你沒興趣,但是我的隊友就說不準了。看樣子,我會在這個醫院住一段時間了,希望我們可以和平共處。你的手機呢?”
“什麼手機?”
男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他的手機,說道:“每場遊戲,每一個參賽者都有一個專門用來聯絡隊友的通訊裝置,就在你醒來的位置,你快去找一找。”
說完,男人起身便向著走廊走去。
我重新回到了那個我剛剛醒來的房間,試著伸手摸向枕頭底下。果然,那裡躺著一部黑色的手機。我拿起手機,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。這是誰留下的?為什麼會放在這裡?無數個問題湧上心頭,但我知道現在不是思考這些的時候。我迅速開啟手機,螢幕亮起,一股強烈的震動感隨之而來。連續不斷的震動讓我的眉頭緊緊皺起,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。
手機介面顯示著一個聊天框,裡面有一個名為王成的人正在不停地傳送訊息。他似乎非常焦急和慌張,不斷地詢問:“有人嗎?”、“有人在嗎?”看著這些訊息,我的心情愈發沉重。
我盯著手機螢幕,思考王成究竟是誰?他為什麼如此急切地想要聯絡其他人?難道他也遇到了什麼危險?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拿到了手機後,我便跟著014號參賽者的腳印,一路來到了樓梯口。下到一樓時,我看到那個男人正費力地用木板和釘子固定一扇破碎的窗戶。他的額頭滿是汗水,但動作卻很熟練。
我走過去問:“這扇窗戶怎麼回事?”
男人頭也不抬地回答:“不知道,但是如果你想把這所廢棄的醫院作為你的庇護所,我建議你立刻過來幫我。否則,那些沒有立足之地的人會不由分說地衝進來,鳩佔鵲巢。”說完,我便走了過去,協助男人加固窗戶。
一下午的時間,一樓的窗戶基本上加固得差不多了,剩下有幾扇破損的窗戶也沒有加固的必要。在藥房找到了一些餅乾和麵包後,我倆吃了一點,隨後又從一樓的會客室裡搬來一張破損的沙發,放在一樓的正中間。
我們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喘著粗氣,看著臨時搭建的庇護所,一股成就感奇怪地油然而生。
“我叫孫銘陽。”我看著男人,伸出了手。
男人瞥了我一眼,猶豫片刻後還是握住了我的手:“高河。”
逐漸的,我和高河開啟了話匣。他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,恰恰相反,他重視家庭、呵護弟弟,是個不折不扣的好人。
說到弟弟,高河有些無奈:“都是我的錯。如果我不帶著我的弟弟去和我的那些朋友匯合就好了。”他的眼眶有些泛紅,後面瞭解到,有一次高河帶著弟弟去外地出差,被他的狐朋狗友知道後,便聯絡高河前去找他們放鬆放鬆。高河不太會拒絕別人,軟磨硬泡後便帶著弟弟過去了。幾杯酒下肚,高河也就有些醉意,可轉過頭卻發現那些人竟然帶著他的弟弟賭錢。從此刻開始,他的弟弟沉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