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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延年婉拒了於單的好意,連帶著於單安排的帳篷。
一方面,他現在的全部精力都用於習武,沒心思浪費在女人身上。
他前世就因為痴迷武術,連戀愛都不想談,被人打趣為梁山好漢。如今身處草原,隨時有生命危險,習武成了剛需,更不願意浪費時間和精力。
再者,跨過了那道門檻後,習武已經不再辛苦,反而成了一個讓人慾罷不能的玄妙體驗,絲毫不亞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。
另一方面,他對於單並不看好。
一是於單愛慕中原的衣冠文明有點走火入魔。
身為匈奴左賢王,又在草原上,穿得像個錦雞,比漢人還漢人,這讓其他匈奴人怎麼看?
二是於單的威信嚴重不足。
不論是桀龍還是趙安稽,對於單都沒有太多敬畏之心。
更別說右賢王父子。
這一點,於單本人想必也清楚。
身為單于大位第一繼承人,但凡有點自信,也不會主動來浚稽山與右賢王見面。
趙延年雖然讀書不多,卻也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。
畢竟在戰場上,他武功再好,也不可能以一當百。
否則他也不會被右大將幾十騎逼得那麼狼狽。
至於面對右賢王的數萬騎兵,就更不用說了。
當然,他不能說得這麼直白。
他對於單說,初來乍到,感激左賢王的美意,但愧不敢當,還是在營外休息好。
於單有些遺憾,卻不願強人所難,答應了。
桀龍見狀,對趙延年的態度有所改觀。
畢竟他要負責於單的安全。
趙延年身手這麼好,敵我不明,留在於單身邊是個隱患。
萬一他是某個對單于之位有企圖的人派來的,於單可就危險了。
於單一鬆口,桀龍就主動請纓,為趙延年重新安排住處,並親自送趙延年出營。
路上,他拐彎抹角地問起了趙延年奪刀的手法。
直到現在,他還沒搞明白趙延年是怎麼讓他的手腕麻木的。
在他看來,趙延年的手指只是湊巧碰到了他的手腕而已,根本沒有用力。
與其說是武藝,倒更像是巫術。
趙延年笑而不答。
這是他的保命手段,豈能輕易告訴人。
桀龍對他的戒心都寫在臉上了。
見趙延年不肯透露,桀龍很鬱悶,卻無可奈何,將趙延年送到帳篷後,怏怏而去。
今天不僅丟了臉,還丟了一把貴重的寶刀,他的心情實在好不起來。
趙延年進了帳,還沒坐下,孫賈、阿虎兩人就走了進來,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。
趙延年也沒給他們好臉色。
俗話說得好,太好說話會被人當傻子。
孫賈自作主張,分不清主次。
阿虎沒有一點保密意識,將他的那點秘密全說出來了,分明沒把他當主人。
王君曼的事,她敢說半個字嗎?
這樣的人,他不敢要,等回到漢塞就分道揚鑣。
“左賢王說,張騫在單于庭,但是被嚴密看守,一般人見不到。我們現在去也沒用,等左賢王返回單于庭,他會幫我們安排。”
“當真?”孫賈喜出望外。
趙延年點點頭,臉上沒有一點笑意。“不早了,你們出去吧。”
見趙延年臉色不好,孫賈訕訕的收住了笑容,和阿虎一起出去了。
過了一會兒,阿虎送來了洗漱用品。
趙延年洗了臉,漱了口。
阿虎捧著盆,不肯走,結結巴巴地說道:“主人,左……左賢王尊貴,他問的話,婢子……不敢不答。”
趙延年眼皮一挑。“若是他問王夫人的故事,你會說嗎?”
阿虎漲紅了臉,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
趙延年揮揮手,沒有再看阿虎一眼。
——
清晨,趙延年出了帳篷,洗了臉,來到一旁的樹林。
陸支披著一身露水走了出來,神情有些疲憊。
“趙君好早。”
“你更早。”趙延年笑著打了個招呼。“這是守了一夜?”
“職責所在,沒辦法。”陸支打了個哈哈,看了一眼趙延年空空的兩手。“趙君出營,不帶武器嗎?”
“我不會走遠,就在附近。”趙延年指了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