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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?”
景杉錘了一下桌子,一臉痛苦:“是,就是涵正。她看中了涵正的女兒,說人很規矩,也適齡,教養好。至於吳英的女兒,說年紀有一些大了,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配人家,打聽不到太多訊息。”
涵正是當朝工部尚書,他的名聲在朝中算是獨樹一幟,在當工部尚書之前,他在大理寺當值,專職獄訟審理,風評……
怎麼說呢,他一不貪財二不好色,公道地講是個好官,就是本人十分擅長自虐以及虐人,常通宵達旦審理案情,對待犯人尤其喜用酷刑。他在大理寺的那幾年,大理寺常年都是犯人的痛聲哀嚎,官員常常繞道而行,怕沾染了怨氣。但也不得不說,他也因此做出了那麼些成績,於是被提拔為了工部尚書。
工部尚書本來是個肥差,什麼宮殿修建、鑿礦挖河之類的都歸工部管。可涵正並不貪財,他辦事又要求嚴格,每天自己監工,他不休息,那些工人也不敢休息,但凡有曠工耍滑的,要麼抽鞭子,再者就送進大牢。如此,他修建殿宇花的錢,比從前少了將近一半。朝中就傳出了他清正廉潔的名聲。
照涵正家的家風,他教出來的女兒,只要繼承了他一半的行事作風,也夠景杉喝一壺的了。
“三皇兄,我苦啊……”景杉說著說著,眼角泛起來淚光。
我見他這樣,也不忍心再說什麼,安慰了他兩句,說宸妃是他親孃,也不可能將他往火坑裡面推,考量的肯定比他多,既然宸妃決定讓他跟涵正的女兒結親,他就這麼從了,也算盡了孝道,且他還沒見過人,怎麼知道涵正的女兒跟涵正是一個模樣呢?還是不要多想,回去準備成親的事宜。
賀櫟山憋著笑在旁邊附和我,景杉臉上又惱怒又委屈,摸過茶杯一飲而盡,好像把那股氣給嚥下去了,冷靜下來,道:“三哥,你忍心看著我跟涵正作了親家嗎?”
“你跟誰作親家,關我什麼事?”
景杉被哽了一下。
至此,整頓飯,他便不再談此事了,我和賀櫟山說些玩笑話,他也不搭理,等我三人吃完飯,往酒樓外面走的時候,我見他那無精打采的樣子,再重新提起這件事:“既然你不願意結這個親,進宮跟你娘說清楚不就完了?”
景杉睜著兩個大眼睛,眼角又滴下來一滴淚水——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,他一頓飯的功夫彈了兩次,可見他這頂天立地的男兒有多麼不值錢。
“三哥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娘她就不信我,總要跟我的意思對著來。我越是反對,她越是要給安排。她何時聽過我的心意,我的想法?”
賀櫟山“咦”了一聲,“莫不是康王原先反對跟涵正的女兒結親,才叫宸妃娘娘這樣認定涵正作親家?”
景杉一臉幽怨地抬起頭。
——還真叫賀櫟山給猜對了。
“哎……這事,難辦啊……”賀櫟山嘆息一聲,別過臉,躲開景杉的目光,一個勁兒衝我使眼色。
看我做什麼?
這件事情就算換了我,我也是——
“這樣,景杉,你我兄弟情誼,這畢竟是你終身大事,既然你不願意,你三哥我也不能袖手旁觀。”我拍了拍景杉的肩膀,嚴肅顏色,“宸妃那裡我去替你說。”
景杉怔了一下,轉過頭愣愣地看我,眼眶裡兜兜轉轉的一丁點眼淚倏地收了回去,“三哥……”
“一回說不通,我就去二回,二回說不通,我就去三回。無論來回奔波多少次,磨破嘴皮子,我都要攔住宸妃一意孤行。”
辦事宜早不宜遲,當天晚上,我就叫管家準備好轎子、衣服、冠帶,明天一早將他家王爺我叫醒,提醒我進宮。
本王早早歇息下,一夜好夢,翌日一早,抖擻精神,輕鬆出發了。
翰林院就在宮裡邊,等去拜訪完宸妃,我便順便去瞧瞧謝文。
要是遇上林承之,也可以順便打個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