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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曲直,說白了不過是些利益之爭。
再說粗俗些不過是狗咬狗。
自家兄長是被人算計了,才被翻出些舊事,糊弄一下那些個京中百姓,以為真是什麼天道昭彰。
呂雪君眼睛發直,盯著眼前郭崇,手指無意識的緊緊攪緊了帕子。
她眼中透出了幾分光亮,口中卻是體恤:“你是被人算計了,做了別人手裡的刀。大兄不是故意,一樁舊事,你本可朝前看,娶妻生子,怎麼都好。可你偏被人教唆了,還,還糊里糊塗葬送自己性命。”
“郭郎君,究竟是誰!”
究竟是誰害死她親人的!
呂雪君眼裡亦透出了恨色!
郭崇本未說話,他只默聲不語,本不會應薛凝的話。
可偏偏跳前面跟他說話的卻是呂雪君。
呂雪君面上那樣的急切,就好似呂彥死得多冤枉一樣。彷彿呂彥真是一個不懂事,又無辜,很可憐的地主家傻兒子。
誰讓呂家上下對這位呂家大郎是這般的溺愛。
所以他不覺厲聲說道:“沒人唆使,在別人尋上我前,我已想要殺了他。”
“他實是該死,娥娘死了,他在意過幾天?不過是很快拋諸腦後。可別人呢?直到那日,我又看著他當街縱馬傷人,竟將人腿骨踩斷,實無一絲一毫的收斂!”
郭崇臉上浮起了一絲冷肅的譏諷。
那天呂彥與人鬥氣,當街縱馬,傷了人也滿不在乎。那被撞男子被踩斷了腿骨,慘叫呼痛,呂彥只隨手抓兩塊金餅扔下去,打發了事。
呂彥面上甚至有幾分不耐,只覺攪了自己心情。
若被撞者心有不甘,至多不過就著傷抬去呂家鬧,呂家大姑娘心善,會多賠些湯藥錢。
郭崇是個大夫,讓人將傷者抬進醫館,給他接骨敷藥。
他仔細的看過傷,不會要人命,可若養得不精細,便會復位不好生出粘黏,以後走路便會一瘸一拐。
尋常人家事多,是很難養得很妥帖的,十有八九會留下病根,以後走路不會很順暢。
這細細精養之事,郭崇這個大夫也沒法子。
那時郭崇心裡就驟然升起了殺意。
“呂彥好色,娥娘死後,他自然很快便不在意。他又納新寵,因新來的妓子與人爭風吃醋。”
“呂家大郎這樣風流快活,可別人呢?”
那些自苦、懊惱,都是留給苦主以及親眷的。
“他縱馬傷人,受傷之人以後一輩子都要走路不便,可這與他有什麼相關?”
“於他而言,只不過是沒要緊的小事。”
郭崇看到了別人,卻想到了自己。
他殺意愈堅。
他嗓音亦愈發譏諷:“呂娘子,娥娘說你待她不錯。雖是如此,在你心裡,區區一個婢子,自是不值得讓你家大兄抵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