柯小聶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奇妙書庫www.qmshu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得當,還不露山不露水的,頗有點兒善戰者無赫赫之功的調調。
薛凝目光凝視魏樓面上悲切,魏樓心下難過也不似演的。魏樓是十分傷心,可他母親呢?常氏可願意自己愛子娶姚秀?
答案也呼之欲出。
姚秀才貌出色,性情也好,品貌沒什麼可挑剔的,就是跟那些侯府千金一比也不顯差。然而姚秀為人再好,也不過是寄身於侯府孤女,並沒有什麼家世可言。
魏樓品貌上佳,正妻之位是很重要籌碼。勳貴世族若想抬舉出色寒門子弟,買股時會給個旁支族女籠絡住。哪怕魏樓娶不上郡君,姚秀也絕不是個好選擇。
就好似如今,魏樓面上憤恨中掩不住悲慼之色。可常氏呢?薛凝看著常氏掏出手帕,輕輕擦過了眼角,卻並沒有什麼淚水。常氏看著緊張,卻無貨真價實的傷心。
這時常氏後退兩步,似站不穩,被一旁婢子冬青扶住。
薛凝又想起原書中魏母說過的話,說姚秀不過是一個外人,魏樓何必再計較?
常氏未必真心替原身說話,卻下意識透出了常茹對死去姚秀態度。那就是對於常氏而言,姚秀的死也沒那般值得在乎。
常氏慈眉善目,看著很和善的一箇中年婦人,但生活不易,常氏未必心慈。
雖觸碰姚秀屍首時聽到一些很古怪聲音,但薛凝也不會全然依賴相信這些詭異心音。
她也沒那麼容易被那古怪心音被牽著鼻子走,平等懷疑懷疑每一個人,那麼常氏也是具有重大作案嫌疑。
像常氏這種將未來希望都寄託於兒子身上寡母,兒子前程自然是有幾分執念。
原書薛凝被指認為兇手,乃是現場遺落一枚薛凝貼身佩戴的珠釵。
原身在寧川侯府被嬌養長大,生活素來奢靡,又喜炫耀。那枚珠釵是宮中所賜,一顆主珠乃是東海貢物裡挑出大珠,十分稀罕。原身常常戴在髮間,別人都看得眼熟了。
因此這枚珠釵遺在現場,旁人一眼都認出來。
薛凝穿書後,簡單粗暴將那枚珠釵砸碎毀之,保證其不會出現在案發現場。
如今姚秀死了,薛凝粗粗看過,屍體附近並沒有什麼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。
劇本到底不一樣了,原書這時候魏樓已經發作起來。
因為原書劇情關係,薛凝特別留意現場那枚帶血銀釵。
今日鄭老夫人做壽,姚秀雖是客居侯府孤女,可首飾尚不至於如此寒酸。
不是薛凝之物,也不像是姚秀的東西,姚秀這樁彷彿註定會發生的謀殺案有了新劇本。
雖未能上手仔細驗屍,薛凝對姚秀死因也粗粗有些判斷。
女屍髮絲溼潤,衣襟前有大片水漬,口鼻處有細碎泡沫,面部脫妝,但衣裙和鞋襪卻是乾的。
姚秀應該是被人按入水中溺斃。
至於銀釵染血,死者只有手臂處有少量血跡,出血量不大,袖上衣料未見明顯破損。推斷對方以銀釵刺死者手臂,又將銀釵匆匆拋於現場。
這時雲蔻已匆匆趕來,提著一個箱子。
是薛凝吩咐,讓雲蔻帶來這些驗屍工具。
一路小跑,雲蔻面頰也微微泛紅。
秦氏瞧在眼裡,心中不快,想呵斥幾句雲蔻不懂規矩。這時節,外客與主家也齊齊而來,秦氏也將話嚥下去。
薛凝目光飛快落在二房主君鄭珉身上。鄭珉臉色微微有些恍惚,細看能察覺他手掌微抖。時下以飄逸出塵為美,貴族男子平素打扮衣袖要肥,放量要足。鄭珉如今衣袖寬大,卻乾乾淨淨,並無水漬泥土。
就連鄭珉足上一雙方頭雲履也乾乾淨淨,不沾半點泥水。
當然趕來客人之中,有一人也引人矚目,是廷尉府的少卿沈偃,他亦是京中出名玉郎,出了名的芝蘭玉秀,溫雅清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