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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思考間,只聽見門外傳來一陣喧譁,繼而又是“哐哐哐”的砸門聲。
“王蒼,你借的錢要拖欠到什麼時候,還不上就拿你妹妹抵債,剛好我家少君缺個侍妾,田王兩家結個親家,你又是我家公子師兄,以後我見了你,我還得給你賠個笑臉不是。”
王蒼身量高,放在後代大概有一米九幾,瞧見院牆外一皂衣打扮的田家徒附趙渙挺胸凸肚,帶著幾個惡奴,臉色陰邪,伸出頭不住的往院內瞧,但個子矮胖,好像在尋找些什麼。
三年前給家中大人辦喪時,因訾財不夠,轉而問田芬借了三千錢。
就在昨日,田芬上門,張口就要一萬兩千錢,這些年家中幾無餘財,無奈之下,只得應募戍卒順便求取點軍功方便日後升遷。
王蒼拿出上午剛剛支取的餉錢,把珍藏許久的環首刀插進左腰,大步走出院門,把錢甩向趙渙。
可憐趙渙剛還耀武揚威,看見一片陰影遮蓋而來,來不及躲閃,就被砸的滿頭滿臉,鼻血不住噴湧,一邊捂鼻一邊嘶吼。
“哪個豎子敢偷襲乃公!”
一邊大喊一邊後退的趙渙眼淚鼻血弄得滿身滿臉都是。幾個惡奴也是認得王蒼的,面帶警惕,手握刀柄,緩步後退。
“把債券拿來,兩清後再讓我瞧見,必取你項上人頭。”王蒼厭惡地看著趙渙,真是鼠輩。
趙渙臉色數變,看著手裡的布囊,抬頭看向王蒼殺氣四溢的雙眼,臉色由紅變紫,猶豫再三,只得取出。
王蒼一把搶過,直接進入廚房拿了根未燒盡的木柴,當著幾人的面把債券焚燒乾淨後關上院門,也不管外面幾人。
趙渙見王蒼這般輕視,面帶怨毒,但也無計可施,只得邊走邊不住罵道:“我田家定然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回到院內,一臉驚慌的王霜迎了上來。
“大兄,沒動手吧?”
王蒼聞言,差點笑了出來,漢家制度現在還是挺嚴的,自己為了幾條狗命就逃亡,有些得不償失了。
伸手摸了摸王霜的頭:“回去吧,幾條蟲豸,翻不起什麼風浪。下次再見田家騷擾你,我讓秦陽,王澤他們給田家點教訓。”
安撫好王霜後,王蒼擺擺手回到簷下,繼續翻起那一卷漢律。
次日清晨,起了個大早的王蒼搭了條麻布在肩上,用馬尾製成的簡陋牙刷蘸了點細鹽,簡單刷了刷牙,來這邊快二十年,也沒見古人怎麼刷過牙,衛生情況有點堪憂。
洗漱打理一番後,進屋換了套修身的袴褶*,背上提前由僑兒準備好的行囊出了房間。
十幾位攜弓配刀的青年端坐院內,王蒼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,秦陽、王澤他們就到了,看來是有心在院外等候了。
會心一笑,轉身慢慢地關上房門,對著院內眾人俯身下拜說道。
“蒼今日應募,家中幼妹就交由各位兄長照顧了。”
院內眾人亦不顧塵土,皆俯身下拜道。
“君且行,家中一切有吾等照應。”
王蒼一一扶起眾人,取出一個布囊遞給秦陽說道:“裡面是五千錢,我知各位兄長不事產業,些許微薄之財,我走後,誰家有急難,儘可取用之。”
“伯羽,不可!你家中現在只有兩個女眷,這賜錢你留給家中補貼家用吧。”
“我父在時,家中就不留餘財,夠用就行。我等是鄉人,這次應募,可能經年不歸家,田氏子跋扈,還需諸位兄長照顧,些許小錢,何足掛齒。”
秦陽本就常受王蒼家的恩惠,此刻,更是須發皆張,胸中一股熱氣湧上顱中,緊緊地握著王蒼手不肯放。
“伯羽,你放心,田氏子如果敢進西門裡,邁哪隻腳我就剁哪隻,你家幼妹,也是我們家的,自有兄弟照顧。”
原本王氏家中在雲中縣城頗有家財,王氏子伯羽為人任俠,交遊廣闊,誰家有危急,輒濟之,有其父故功曹王公諱安之遺風,盡得輕俠惡少年擁簇。
三年前父母沒於亂中,仍不改其家風,更得郡中輕俠死力,鄉人稱之為雲中大俠王伯羽。
“王君性猛鶩,破奴,你且侍從好王君左右。”
秦陽一手拉來身後的黑臉大漢低聲交代著。
“破奴省得。”黑臉大漢走出人群,立於王蒼左近,幫忙收拾行囊。
伴當王延壽立於右近,在王蒼結廬時王延壽就負責聯絡郡中輕俠,使得王蒼和眾人的關係非但沒有疏遠,反而愈發親密。
但有個遺憾,可能是因為是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