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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,那便好。吾有一事不明,還請禪師指教。
施主但說無妨。
吾有一所愛之摯友,然吾沒曾想到的是,竟有一日,看著自己的摯友在自己眼前死去,而吾卻只能萬般無奈,禪中所講應戒七情禁六慾,然看著自己的摯友死去,我是應動情,還是不動情?
身體皮肉,乃是外在,修成正果,一切也都將是過眼雲眼。
禪師所言,應為不動情?
其實還是要取決你自己的本心,萬般修行路,只要一心向禪,動與不動便不那麼重要了,重要的是循從自己的本心。
依禪師所言,應為動情?
漫漫修行路,堅守本心,方才至性至真。
然而若是不曾動情,又怎知情滋味兒,從未動過情,又何談不去動情呢?到頭來,或許只是不知動情為何,亦不知不動情為何的方石草木罷了。
施主這番見解,倒是新鮮,本禪師受教。
大師過謙,在下還有一問,倘若自己的摯友死於他人手下,而那人便在我面前,我是當恨他還是不當恨?
冤冤相報何時了,放下,自在。
若放下,任由其繼續殺戮,是否又是在造孽,是否又是變相的造成了另一種罪孽?
每個生靈都應有被救贖的權利,諸天神佛慈悲。
當除魔衛道與慈悲感化在一起時,有時候,或許必然要有所取捨吧,而這種為了道義甚至捨棄自己得道機會,即便是破戒,或許更可以理解為犧牲小我而成全大我吧?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。說完便嚮明心行了禪禮。
呵呵,施主能有這番領悟,取捨之中,以棄道得道,此番見解,實在令吾歎服。
大師,不論何時,苦海無邊,然回頭即是岸。
明心聽罷,突然心生一陣激動,苦亦回頭,然,卻苦於如何回頭,即便回頭也無法回去。
穆宏博一聽,便聽出了其中玄機,要只明心一說出關於魔界之事,還沒等他說完,他體內的魔蟲便會立刻要了他的命。
很多時候,不必急於回頭,因為有時候由不得你回頭,也由不得你不回頭,大師可以等在原地,不必再向前一步。
萬法皆空,實在是無奈至極。
於是,穆宏博拿起筆,在紙上輕輕寫一句,焚山寺魔界之事吾等已知悉,吾等前來救你們,時間緊迫,還望大師指點。
大師不必杞天尤人,車到山前必有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。
好吧,你們要我做什麼?明心寫道。
施主說得極是,想我論禪這麼久,還是頭一回見到施主這般頗有見地之人,難得……難得啊。
滌塵丹怎麼製作,住持與魔教勾結有何證據?穆宏博寫道。
今日與大師一番話,亦令我受益頗多,正如此茶,味淡而清香,卻是令人回味無窮。
住持禪房內密室。明心寫道。
那就有勞施主遠道而來,希望施主此行順利,收穫圓滿。
多謝禪師指點,改日必然再與禪師品茗論道,時間不早了,大師休息,吾等告退。
好,施主慢走。明心此時心中分外激動,他雖然先前已然無數次的絕望,但此時穆宏博給他帶來的這一絲絲希望卻總比那絕望強上太多,令他的內心再度燃起了熊熊火焰,這希望不單是他自己個人的,同時也是這焚山寺的。
走出禪房,丁如萱痴痴地看著穆宏博,沒想到你這論禪還有那麼一回事兒嘛。
走,先回房再說。
回到房內,穆宏博確定房外無人偷聽,便與丁如萱道,看那先前住在這裡的人而黃肌瘦,想必多半是中那魔蠱之毒,切不可飲食送來這裡的任何東西,否則,我們便會步他們的後法。
嗯,好的。丁如萱道。
你可會念心術?穆宏博道。
會一點兒。
我們試試,很簡單,多試幾次就熟了。
你還是帶上這個念心符吧,這樣保險一點,我不保證我那念心術能持續多久,這個符的效果比較穩定,帶在身上就可以起作用。
好的。
怎麼樣,聽得到我說話嗎?穆宏博接過符後,在內心道。
聽得見。丁如萱回道。
住持住哪兒屋你知道不?
這個我還真知道,以前隨父親來拜訪過。就住在剛才那個明心法師不遠的別院。
也不知道那住持現在在幹什麼,走我們去看看?
現在這個點,他應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