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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是想著和離,那這事兒便好辦多了。
這下換李林竹愣住了。這任氏,之前便是如此乾脆利落之人麼?
陸桑桑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疑心,自顧自仔細研讀起這份和離書。
和離書裡寫明,和離後,李林竹將贈與自己一處小店鋪,位於馬行街北,舊封丘門外襖廟斜街州北瓦子。
聽上去是個熱鬧地段,就是不知月租多少收入,但願比自己手中那兩間小鋪子多些。待明日,她便讓蔓菁去打聽一番。
陸桑桑正算計著,李林竹卻突然開口道:“你這死裡逃生後,性情變化甚多。”
陸桑桑心中一驚,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似乎得意忘形了,已經ooc了,她收斂了些儀態,試探著問道:“婚前你便與我熟識?”
李林竹微微一笑,搖搖頭,說道:“婚前素聞任郎中淡漠名利,便以為任家小娘子也該如此。果不其然,新婚當夜,我如實相告時,你對於補償之事,面露不屑之色,想來也是不貪戀這些世俗之物。只聽聞他人在鬼門關口走一遭後,方才明白名利皆為空。任小娘子卻恰恰相反,甚是有趣。”他說著,雖然嘴上提及有趣,但嘴角並未上揚,似乎藏著些許玩味。
陸桑桑心中一動,暗想這話好像是個誘餌,她開始了她的辯解:“小女子嫁入李家,本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和離也是我二人共同決定,收你房產於理不合。然而如今,我在你堂妹約的踏青中,替你未來的堂嫂擋了閻王爺,故此,李家補償我,自是合情合理。”
本以為他會被自己的詭辯繞住,豈料李林竹卻笑盈盈地反駁道:“你這辯駁頗為狡猾了些。約你的,是大房家的,而你救的,也正是大房家以後的人,與我何干?”
陸桑桑有些心虛,卻依舊假裝自信地說道:“都是你李家的人,分什麼大房二房?”
“哦?”他挑眉,微微一笑,“任小娘子難道不曾打聽過,那大房伯父與我甚少來往。如果不是老太太尚在,惦記著她撐起的山水李家名號,怕早與我分家了。”
陸桑桑心知理虧,嘴上卻不甘心,便嘟囔道:“我不與你辯。”
但轉念一想,這原主剛成婚丈夫就不著家,之後又落水身亡,這李林竹怎麼說也有一定責任。
於是她替原主鳴不平道,“要不是你新婚後就離家那麼久,任,我能被大房家的欺負麼?”
聽聞此言,李林竹收斂了笑,臉上閃過一絲歉意,“我本以為有老太太看著,大房那些人,翻不出什麼浪來。”
陸桑桑忍不住挖了他一眼,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,“老太太畢竟上了年紀,該享清福的時候。你都多大了,還躲在長輩身後過日子?”
李林竹微微一愣,新婚夜那日低眉順眼的任氏,如今倒是快言快語了許多。
但他不喜歡外人管自己家事,想到此處,李林竹流露出一絲不悅,說道,“既然和離之事已經談妥,那這一年的相處中,咱倆井水不犯河水,我李家的事,也不勞任姑娘多管閒事。”
邊說邊準備往屋外走去。
聽到這話的陸桑桑心裡很氣,她哪兒有多管閒事?如果老太太在他們和離前發生了意外,李林竹的家產又被大房全權奪去,說好的補償給她的房產,不就沒了麼?
會損害到她錢財的事情,她當然要多多提防。
算了,看在他長得像雙雙的面子上,不跟狗一般見識。陸桑桑一邊自我安慰,一邊一言不發地目送李林竹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