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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關係,”柳拂雪擺了擺手,眉眼彎彎,“我還是第一次來清河,地域之差,這還是第一次體會到。”
那邊又有人站了起來,捧酒對著柳拂雪道:“柳姑娘,你是我們清河的座上客,我敬你一碗!”
這是清河的習俗,以酒會客。
柳拂雪趕緊舉了酒碗,揚聲應好。一口下去,卻是被嗆的嗓子眼火辣辣的,疼的她咳嗽不止。
剛欲開口,手上碗便被奪了去。
寧無傷仰著頭一飲而盡,開口道:“柳姑娘身子不適,今日不宜飲酒,這碗我代了。”
柳拂雪松了一口氣,抬頭卻見那弟子笑容有些奇怪,眸中意味不明,似乎誤會了什麼。
果不其然,下一秒那人便脫口而出道:“是是是,少夫人不宜飲酒,是我唐突了……啊不是!是未來的少夫人!啊也不是……我唔唔……”那弟子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,慌張間想找補,卻越說越多,被旁邊的另一名弟子一把捂住了嘴。
柳拂雪“噌——”的一下臉就紅了,慌忙解釋道:“不……不是……你們誤會了……”
抬頭卻見寧無傷目光灼灼。
不知從什麼時候起,好像每一次寧無傷望向她的眼神,都是這樣,赤裸的……濃烈的……不加掩飾的……情真意切……
可寧無傷什麼也沒說。
“是是是,都是誤會,那……那個,少主,我也敬您一碗!”剛才敬酒的那名弟子轉移話題道。
“好。”
許是見寧無傷如此,半開玩笑間,打著敬柳拂雪,實則灌寧無傷酒的人越來越多。寧無傷也不推脫,來者不拒,一一替她擋下。
等到宴席結束,已是月上三竿。席上眾弟子已然是倒的七扭八歪,醉的四仰八叉。
花姐叉著腰,隨腳踢了一個癱的人事不省的弟子,有些苦惱道:“唉呀,真是……”
見柳拂雪還在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小雪兒,實在不好意思,讓你見笑了啊。今天大家都喝大了,我得去找人來收拾殘局。可……更深露重,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先把少主送回房呀?”
柳拂雪本來也是這麼打算的,聞言應了聲:“好。”見寧無傷還有一絲意識,便架起他一條胳膊,蹣跚往花姐指的方向走去。
子時的夜空,月亮高懸,照在院中的水池之中,波光粼粼。耳邊還有池水流淌之聲,夾雜著蟲鳴。
一個身高八尺、體型壯碩的及冠男子的重量不容小覷,全然壓在柳拂雪身上,每一步都走的吃力的緊。
“寧無傷……”柳拂雪輕聲喚道。
肩上的人輕輕動了一下,睜開了眼睛。
柳拂雪心中一喜,輕聲道:“寧無傷,你還有力氣走路嗎?”
卻見寧無傷沒有回答,只是薄唇輕啟。柳拂雪湊上去細聽。
“柳拂雪……”
“我在。”柳拂雪回答他。
卻見此一句話剛落,寧無傷竟從她懷中站了起來,艱難轉身面對著她。被酒氣暈染的臉龐還有些潮紅,燻的眼睛有些溼漉漉的。
柳拂雪一怔,愣愣問道:“怎麼了?你不舒服嗎?”
寧無傷搖了搖頭,猛地抬手,摸上她的臉,指尖與肌膚摩挲片刻,半晌才再次開口:“拂……拂雪……我喜歡你……嫁……嫁給我做夫人,好……好不好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