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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01
&esp;&esp;「是……我們已經知道成分了。許氏畫廊現在……有點狀況,不嚴重,但……嗯,總之,許嶽群會處理。齊姊姊,你不用趕著回來!我能自己處理。」
&esp;&esp;坐在計程車上的劉煒,終於接到齊可蕊姍姍來遲的報告電話。他沒讓齊可蕊知道早在她匯報檢測結果前,人偶已將結果搶先透露,更沒提到得知顏料成分許嶽群已經「制裁」了畫作。
&esp;&esp;坦白說,劉煒對於如何向劉正雄開口仍是沒個底!他們本就不是關係親暱的父子,如今他必須無視彼此間隱形的距離,要求對方坦白從寬,在「不可行」前,劉煒早已敗於「不敢做」。
&esp;&esp;他下車,歷經兩天重回熟悉的老舊公寓,天早入黑,街道空曠寂寥,從一樓往劉家神壇所處的五樓望去,沉重的紅色燈籠以顏色彰顯不存在熱度,讓劉家神壇顯得神秘而令人畏懼。
&esp;&esp;揹包裝載的物件沒有增減,劉煒卻莫名覺得揹包比離家時更重,重的彷彿讓他無法帶著那些離開劉家神壇的大大小小東西返家。
&esp;&esp;劉煒將揹包卸下,以環抱的方式減輕雙肩壓力。或許是重心改變觸發人偶的某項機制,在全然緘默的環境,人偶依舊開始動作。微小動靜在極大的壓力下變得不容小覷。劉煒撈出人偶,無奈盯著對方。
&esp;&esp;「你又想說什麼?」
&esp;&esp;「我們離開許氏畫廊了?」
&esp;&esp;「對,我們離開許氏畫廊又回到劉家神壇。等等應該會先遇到劉筱馨,我還沒想到該怎麼跟她解釋……如果要逼老爸說出當年的事,兩個人比一個人有勝算,但我想不出如何讓劉筱馨跟我同一陣線!許嶽群說劉筱馨是刀子口豆腐心,我倒只看出刀子的部分。」
&esp;&esp;「可以是三個人,有間接當事人與當事人,相信會讓真相更快水落石出。」
&esp;&esp;「三個人?你不會把自己算進去吧?你又不是人。」
&esp;&esp;「以狹義定義而言,現在的我確實不是人,但以廣義而言,我也曾生而為人。」人偶頓了頓,「我曾經叫作許泠。」
&esp;&esp;許泠兩個字在人偶脫口的瞬間,並未激起任何波瀾。那就畫素昧平生的路人擦身而過時隨口說出一則曠世秘密,初聞無動於衷,細細咀嚼才會覺察箇中玄機。
&esp;&esp;當劉煒意識到自己聽到什麼,他的第一反應並非追問,而是如觸電般一把將人偶往眼前樓梯丟擲。人偶的橡膠身體撞上石砌樓梯,背部的隱密式匣門彈出,撞擊力道過猛,藏在人偶體內的硬體零件彈出,牽著紅綠電線懸掛體外。
&esp;&esp;這絕對是足以引發程式當機的「意外事故」,然而人偶卻像沒事一般,逕自於階梯坐起身。人偶無法站立,只能坐在階梯搖晃身軀。人偶的動作如最初僵硬,垂掛橡膠大腿右側的零件帶出一股弔詭而不自然的晃動感,宛如遭開腸破肚的人類無視拖曳身側的腸子亦步亦趨前進。
&esp;&esp;劉家神壇位於的公寓建於七零年代,如今三十餘年過去,早已進入都更名單。石砌階梯搭配過著紅色塑膠布的扶手,昏暗的燈光讓階梯盡頭籠罩於黑暗。蜿蜒的紅色把手在微弱光源映照下如從頂部流洩的鮮血,癱軟的人偶在血痕陪伴下更顯詭異。
&esp;&esp;「……你如果是許泠,剛剛在許氏畫廊時,你怎麼不承認?不,你不可能是許泠,你為什麼要裝成許泠?」
&esp;&esp;劉煒儘可能與人偶保持距離,他不認為人偶是許泠,他已經確認劉正雄的降靈儀式不可能成功!倘若儀式註定失敗,人偶又為何要稱呼自己是許泠?
&esp;&esp;「因為我哥哥不希望我是許泠。」
&esp;&esp;人偶安穩癱在階梯,沒有進一步動作。
&esp;&esp;「我對我的母親以及兄長毫無憎恨,我愛我的母親,她是真正眷顧我的人。之於我的父親……」
&esp;&esp;人偶驀然緘默,接著一股微弱但不至於忽視的奇妙聲音自四面八方襲來。
&esp;&esp;劉煒曾聽過這樣的聲音,他不記得是在哪裡、在何時聽到,那種聲音像地底深處埋藏的數萬隻螽斯收到暗示一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