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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騎兵也是久居塞北,多歷戰爭。
見呂逸模樣已經信了八九分,只是職責所在,主將張楊不在城中,他是無論如何不敢私自放呂逸進城的。
呂逸也知道他為難,拱手道:“事關重大,某需當面稟告張長史,不知長史現在何處?”
騎兵略作沉吟,道:“張長史奉命整軍,正在城西南二十里處大青鄉編練士卒,呂公子若要求見,當向那裡去尋。”
呂逸心裡感激,能告訴自己這些,這騎兵顯然冒了極大的風險,洩露軍營所在,這可是殺頭的罪名。
騎兵更不敢多言,說完這幾句,撥馬便要回城。
呂逸無奈,一個閃身攔在馬前,鄭重的說了句:“事出突然,十萬火急,得罪了!”
不等那人反應過來,伸手一把將他拽下馬背,翻身上馬,槊杆一戳馬臀,疾向西南馳去。
那騎兵灰頭土臉從塵土裡爬起來,卻也知道呂逸情非得已,只是喃喃說道:“搶我馬有什麼用,沒有手令,你怎麼可能進得了大營”
呂逸畢竟是重生未久,這一世更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,即便是跟隨呂布行伍多年,到底不是事無鉅細都能清楚。
更何況九原城中哪個不認得他少將軍的身份,又是關外邊塞,少講這些虛禮。
果不其然,他一路賓士到大青鄉轅門之外的時候,再次被攔住。
只是這次,呂逸的運氣就沒那麼好了。
他滿身狼狽,血染徵袍,剛到營前,立刻被戍卒團團圍住。
呂逸有求於人,不能動粗,耐著性子反覆解釋,戍卒卻油鹽不進。
任憑他說的口乾舌燥,卻被死死攔在營門前。
正爭執間,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,“何人如此大膽,敢在大營之外喧譁吵嚷啊?”
呂逸抬頭望去,只見一個挺胸迭肚,滿臉橫肉的將軍模樣人,正倨傲的站在那裡。
“稟楊將軍,此人自稱九原別部司馬呂布之子,有緊急軍情稟報,要求見張長史。可卻一無手令,二無軍牌,我等不敢私自放入,正要將軍做主!”一個軍卒趕忙上前,簡要的說了。
楊醜聞言,細眼一挑,不屑道:“管他誰的兒子,沒有手令一概不見,來啊!給本將軍亂棍打出!”
九原危在旦夕,此人既然已經聽到自己有軍情稟告,卻不聞不問,蠻不講理,呂逸心頭頓時火起。
只是人在屋簷下,有時候不得不低頭,現在跟他起了衝突,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。
呂逸強自按下胸中怒火,耐著性子上前躬身施禮道:“楊將軍容秉,鮮卑寇邊,九原城城內糧草將盡,士卒死傷枕籍,旦夕之間,就支撐不住了!”
楊醜卻不為所動,朝呂逸一瞪眼,叱道:“休要胡言,鮮卑兵犯九原城,本將軍怎麼不知道?”
“胡虜此次傾巢出動,一萬大軍圍城五日有餘。九原城中只得千餘兵馬,被圍的水洩不通,訊息難至,這才未向張長史及時求援啊!”呂逸趕緊解釋道。
“哼!怎麼不見狼煙示警?”楊醜問道。
“連日暴雨,九原離此又有三百餘里,烽煙難起啊!”呂逸急道。
“休要哄騙本將軍,你又是如何來此的?”楊醜壓根不信,繼續反駁道。
“家父親冒矢石,浴血奮戰護送小子出城,這才僥倖突圍前來搬兵,請楊將軍明察!”呂逸坦然說道。
在場的都是關外士卒,和鮮卑經年血戰,自然知道呂逸話中的份量。
父子二人,殺出重圍,這是怎樣的豪邁和勇武啊!
眾人再看向呂逸的眼神裡已經多了幾分敬意。
“我呸!唬誰呢?你當本將軍是三歲孩童?一千人馬被打的窩在城裡,你們父子二人說突圍就突圍了?!”楊醜自以為看破呂逸話中漏洞,一雙鼠目賊光隱隱。
“並非全是我父子二人之功,突圍之際,也賴全城將士勠力同心,牽引胡虜主力於一側,小子這才僥倖成功。”呂逸沒有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,實事求是的說道。
邊軍將士哪一個沒聽過呂布威名,更被奉為“飛將軍”名馳塞北。
“呂將軍不愧是飛將軍,便是殺神白起再世,霸王項羽復生恐怕也不過如此!”
“是啊,是啊!老子英雄兒好漢,看少將軍血染重甲的模樣,明顯經歷了好一場惡戰!”
“恨不能追隨呂將軍麾下,親眼看看飛將軍神采!”軍卒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,七嘴八舌全是崇拜。
楊醜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