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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把臂相攜而出,呂逸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對勁,蕭瑟和肅殺的氣息瀰漫在整個大營之中。
無數雙眼睛緊緊的盯著自己。
呂逸明白了,他們剛才在大帳中的一番爭執沒能逃過隔牆之耳。
這裡都是常年在邊塞奮戰的將士,每一個都和鮮卑胡虜有著血海深仇。
此時不需要任何的言語,他們熱切的眼神,昂揚的戰意已經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寫在了臉上。
呂逸在大帳裡說的話,深深的觸動了他們的心靈,驅除韃虜是國仇家恨,民族大義,所謂黃巾不過是活不下去的百姓,共祖同胞!
“砰!”
眾將士齊刷刷的握拳敲擊胸前鎧甲,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。
“末將請戰!願赴九原!”
“殺賊戍邊!保家衛國!”
“誓於鮮卑不二天!”
呂逸的心頭熾熱,心潮澎湃。
誰說古人都是愚民?誰說底層沒有思考!
他們只是不會蠅營狗苟,患得患失而已!反而只有在他們的身上,才能真正的感受到民族大義,滿腔熱血!
“呂某不才,願與眾位並肩抗敵,胡虜不退,誓不回寰!”呂逸抱拳拱手,朗聲說道。
“滾!滾!滾!都要造反嗎?幹什麼,幹什麼?”一個含混不清的腌臢聲音突然傳來。
楊醜滿面怒容的越眾而出,站到人前,指著眾人破口大罵。
呂逸一愣,心裡暗暗驚奇,“這人怕不是傻嗎?剛才的教訓沒給足?還敢來招惹自己?”
只見楊醜恨恨的瞟了自己一眼,轉身朝張楊委委屈屈的控訴道:“這豎子擅闖軍營,毆打上官,謊報軍情,蠱惑軍心,其罪當斬,請將軍當機立斷!”
他剛被張楊救下,此刻站在張楊面前一副有恃無恐的囂張模樣。
張楊笑了,呂逸也笑了
呂逸剛要說話,人群裡卻突然衝出一個少年,面如紫玉,目若朗星。看年紀不過十四五歲,與呂逸相仿。
那人指著楊醜的鼻子罵道:“狗官,別人怕你,我卻不懼!我平生最見不得你這種顛倒黑白,陷害忠良的敗類!”
楊醜愣住了,今天怎麼是個人就敢給自己找不痛快?
這人看著面生,大營本部人馬他都認得,又對著自己一副高傲的模樣,難道有什麼背景不成?
“你是何人,是何出身?現居何職?”楊醜強忍怒氣問道。
那人傲然道:“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張遼是也!沒有出身,現為雁門郡吏。”
“誰?!你再說一遍!”呂逸聞言,臉色大變,驚喜之情,溢於言表。
“稟將軍,在下張遼,表字文遠。”對著呂逸,張遼態度極為恭敬。
呂逸心頭狂喜,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,眼前這個少年現在還聲名不顯,他卻知道,過不了多少年,這就是一個力勸關公,威震逍遙津的猛將。
自己才剛剛開始在這亂世掙扎,正缺一個這樣的臂助。
上一世的呂逸,在讀到張遼中陣獨立,以弱勝強的場面時,曾無數次幻想過他的相貌。
直到親眼見到的這一刻,他才知道,一代名將,就該長成眼前這幅樣子!
言語只能描述外貌,他的可貴之處卻在膽識、豪情和不怒而威的氣質。
一剎那,心目中偉岸的形象和眼前的少年重合在了一起。
兩人相視一笑,惺惺相惜,楊醜看在眼裡,一股無名怒火直貫瞳仁。
“反了!反了!佐爾小吏,竟然囂張至此。”他轉頭朝著張揚吼道,“將軍,再不嚴明軍紀,這一個一個都要反了呀!”
張楊抬頭望天,只當沒聽見。
呂逸微微一笑,對張遼說道:“文遠仗義直言,真豪傑也!”
張遼直視呂逸,誠懇的說道:“竊聞將軍要率軍北上,抗擊胡虜,我雖不才,願助將軍一臂之力。”
呂逸眼睛一亮,緊一步上前扶住他的肩膀說道:“固所願也,不敢請耳。某得文遠相助,胡虜不日可退!”
楊醜見張楊壓根沒有替他出頭的意思,討了個沒趣,心裡不甘。
聽到張遼這句話,頓時又跳出來,喝道:“好啊,好啊,一個私蓄兵馬,一個擅離職守,你們是真要造反啊!”
他又轉過頭朝張楊吼道:“張長史,你是真不打算管了是吧?好,好,好,那便怪不得本將軍不講情面了!”
“哦?楊將軍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