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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秀娟進了自己屋，委屈的嘟囔她男人。
“你是聾了還是啞了，你娘這麼叫罵，你不管啊”。
“我也管不了啊”孫子濤道。
“那你就站著不動發呆啊，你是木頭還是傻子，沒看見孩子都讓她嚇哭了”。
孫子濤低頭不語。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“我一定要生個兒子”。
在他心裡他娘不喜歡他們一家，是因為家裡沒有兒子，沒能給他娘添個孫子，是他自己的錯，他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娘是怎麼對待他，怎麼區別對待他弟弟的。
孔秀娟很生氣不再理他，把孩子放床上玩布偶玩具，自己去收拾東西。孫子濤抬腳走到床邊，坐下陪孩子玩耍。
…………
孔家村村口，張婆子在興高采烈地聊著八卦。
“唉～你們聽說了嗎，村長大閨女又給送來一個孩子，這都生三個丫頭片子了。”張婆子道。
“嘖嘖嘖～”就是，村長兒子家也是閨女，他們家三代單傳，到了他兒子這一代，不會絕戶了吧！”徐婆子說著還東張西望。
張婆子道:“小點聲，別讓村長家人聽見了，有你好果子吃”。
“嘿嘿~張婆子，你上次說那個孔通明大閨女家的二丫頭住院了，怎麼樣了？好了沒有”。徐婆子很聰明的岔開話題。
“好了出院了，說起來那小丫頭真是可憐。別人家孩子送孃家餵養，孩子奶奶爺爺都來送，又給糧又給錢，這丫頭奶奶爺爺，都沒有來看過一次。就這次生病，都借氧氣管了，快不行了那邊也沒來人看看是死是活”。
“哎呦！這麼不看事啊，自己家的孫女不擔心啊”。徐婆子道。
張婆子道:“還擔心，呵~tui”說著吐出一口唾液。
接著道:“就沒見過這樣的人，根本不是人辦的事。孩子送過來一年多了，一次都沒來看過”。
徐婆子附和著道:“就是，不是人辦的事啊”。旁邊聽八卦的村民也跟著附和。
“唉，對了，那咱們村牛婆子她大女兒孔春花瘋了你們知道嗎？”徐婆子又道。
大家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全部搖搖頭。
“什麼時候的事啊？怎麼可能呢？前幾天我還見她回孃家來呢！”一個村民道。
徐婆子道:“真的，昨天我路過牛婆子家門口看見的，她女兒那模樣，不是瘋了才怪了，頭髮散亂，滿臉是灰，身上都是大糞，那個臭啊！還躺在地上，嘴裡吐白沫，眼都瞪直了，都不會打轉了，手和腳都抽抽了，這肯定是瘋了”。說完渾身一哆嗦還打了個顫。
張婆子搶過話題道:“不是，不是這麼回事，你不知道咋回事別亂說，我們前後院捱得近我知道怎麼回事”。
“我給你們說，你們千萬別到處亂說啊，這是秘密”。
接著道:“她家大女兒在十歲那年，發燒燒的可厲害了，好了以後，就得了一個怪病，叫啥名字來著，我想想……”說著用手撓了撓後腦勺。
“哦，對了，想起來了，叫羊角風也叫羊癲瘋”。張婆子用手拍拍自己的胸脯，做出害怕的樣子。
“這個病嚇人的很，小時候發病不勤，一個月發病一次，慢慢長大了就越來越嚴重，如果生氣受刺激發病更勤了。
還有就是，這個病發作起來，渾身抽搐，口吐白沫，不懂人事，什麼也不知道了像傻子一樣。並且這個病看不好，要攜帶一輩子”。
徐婆子道:“真的假的，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啊？誰跟你說的”。
“牛婆子和她老頭子孔富貴說的時候，我聽見的，我們前後院離得這麼近，在她們家屋裡放個屁我們家都聽得見”。張婆子道。
“那，她昨天是發病了嗎？我還以為瘋了呢！那她身上的大糞是怎麼回事，臭氣熏天的”徐婆子道。
張婆子道:“昨天她去茅房蹲坑的時候發病了掉茅房去了。那個慘啊！”
所有村民都是恍然大悟。
一個村民道:“這麼多年，藏的真嚴實，孔春花都25歲了，咱們這些鄰居才知道，有這麼回事。”
張婆子道:“你傻啊，這要是傳出來，她孔春花還怎麼嫁人啊，人家不瞞著大家，還到處顯擺去”。
徐婆子道:“那，張婆子，你現在說出這些，不怕她家知道了，去找你麻煩啊”。
張婆子道:“現在不是我說了什麼就是什麼，而是咱們村好多人都看見她發病了，都知道了也是她發病的原因，和我有什麼關係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