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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西山,夜幕漸濃,十重擂臺四周燃起了諸多火把,將擂臺內外映照通明,猶如白晝。
擂臺上,爭奪百名十夫長席位的眾武者,所持有的五次機會,大多已經用盡,而十座擂臺上的擂主,也如走馬燈似的,輪流變換。
除了出手便讓對方倒地不起,非死即殘的奉·言不悔,因無人挑戰而成功晉級之外。便是龍文淵、天行雲這般堪稱同輩間數一數二的高手,也無超強體力久居擂臺擂主之位。
“天行雲,龍文淵你二人無人應戰,入圍!”步平凡朝著臺下高聲叫道。
“謝主裁大人!”天行雲、龍文淵二人朝步平凡頷首抱拳,行了一禮後,各自朝擂臺下走去。
“風兄弟,我們可在前面等你了!”走下擂臺的天行雲,望著臺上氣息散亂的風雨樓,高聲叫道。
“嗯!”風雨樓朝二人微微點頭示意。
雖然,他並不打算在劍宗交什麼朋友,但龍文淵、天行雲二人卻多是對他客氣,看著他的眼眸中也多是敬重之色。所以,他也不可能表現的太過高傲。
以目前眾人的成績,只須他能再贏一場,成功晉級虎賁十夫長之列應該就不是問題了。
而這,也是風雨樓所沒有想到的,他更沒有想到,自己的這一身蠻力,配合《縱橫劍訣》竟有如此威能。若不是不願過於顯露,幾次假意體力不支,認輸下臺休息。相信只要不遇上龍文淵、天行雲、奉·夜不悔這幾人,他幾乎可以連勝過關。
“不行,我要上去!”見時間漸晚,胸口斷骨雖是刺痛萬分,但,堅韌意志卻不容許自己倒下的雷剛,緊咬著鋼牙,艱難的朝前方擂臺走去。
“在下風雨樓,哪位兄臺上臺賜教!”將對手擊敗的風雨樓,掃了一眼臺下躍躍欲試,卻又多現猶豫的眾武者,沉聲叫道。
他非常清楚,眾人雖是知道看他一副體力透支的模樣,卻又忌憚他的一身蠻力,所以又遲遲不敢再上臺,以免白白錯失了一次上臺的機會。
“我來!”
沉寂的擂臺下,傳來一聲無奈而又壓抑的粗獷叫喝聲,便見一道壯碩身形從臺下縱躍而起,跌跌撞撞的落在了風雨樓身前。
“你?”風雨樓詫異的望著大掌緊按在胸口,額頭、臉上多現密集細汗,微微發紫的顫抖嘴角,還掛著絲絲血漬的雷剛。
便見雷剛手掌一揚,一道並無真氣、勁勢的銀光,快速朝風雨樓飛了過去。
風雨樓隨手右掌一揚,將射向自己的銀光扣在了手中,當銀光握在手中時,風雨樓攤開手掌,望著手中夾帶著些許黑汙的碎銀,眼中多是不解之色。
“這是何意?”風雨樓朝雷剛道。
雷剛微微側過頭,其憨厚朴實而愧疚的目光,不敢與風雨樓明亮眸子對視,其咬牙說道:“風雨樓,抱歉,家父傾家中所有積蓄,村中眾鄉親節衣縮食給我湊足銀錢,讓我前來凌霄城應試,只望我能在今日取得名次,進入虎賁營之列,光耀門楣。剛才你送我治傷麻藥,按說我本不該趁你體力未復應你之戰,但現在是我受傷之後狀態最好的時刻,我只能厚顏與你一戰。”
“你自信能勝過我?”風雨樓沉聲道。
“從我出雷家村開始,就只有一條路,進虎賁營,我別無選擇,抱歉!”雷剛無奈道。
風雨樓微微點了點頭,他雖自小衣食無憂,卻也知道神州大陸諸多貧苦百姓的惡劣生存條件。像雷剛他們這些沒有背景、沒有家世的貧寒子弟,想要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,就是投靠、依附在像劍宗這般的大宗門、大世家門庭之下。
否則,終其一生也只能庸庸碌碌,了卻一生。
風雨樓隨手將碎銀塞入懷中,神色肅穆的朝雷剛沉聲道:“好,銀子我收下,剛才贈藥之事一筆勾銷,出手吧!”
雷剛微垂的厚實左掌猛然一緊,強悍勁勢立時在其左拳間匯聚,其咬牙朝風雨樓,道:“抱歉!”
“不必,我也不會因為你身受重傷,而手下留情!”風雨樓神色肅穆的望著雷剛,沉聲道。
“好!”
雷剛一聲大喝,便見其大口猛吸一口氣,按在胸口間的右掌猛然一鬆,強忍著胸口鑽心刺骨的痕楚,右腳順地前滑,腳尖蹬地借力,壯碩身形猶如雄獅般快速奔出。
“開碑碎石!”
衝到風雨樓身前的雷剛,身形凌空騰縱而起,緊握成拳的碩大右拳凌空翻動,氣勢兇悍的朝風雨樓斜衝轟下。
“嘭!”
令雷剛意外的是,下方的風雨樓並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