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熙熙攘攘、人來人往的正東街上街尾輔間,傳來一聲聲沉重而有力的鐵器打擊聲,叮叮鐺鐺的在繁華街道上綿綿不息。
便見一字排開的五間通連鑄鐵鋪內,連排鑄造爐前,皆是站著兩個光著黑黝泛油,肌肉壯實帶著圍裙的壯漢,眾人孔武有力的握錘臂膀,極有節奏的敲打著身前鐵樽上,燒的通紅的鐵塊。
身著錦衣,相貌俊逸的天行雲,高挑身形停在了鋪位前,其微微抬頭,明亮眸子注視著橫掛於店鋪門梁中央大紅匾額,龍飛鳳舞、金漆素描的“鑄器閣”三字,閃爍著熠熠金光。
“應該是這裡!”天行雲喃喃道。
見身著上品錦衣,一表人才,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駐足鋪外,店中一名五十來歲,肚腩微凸,滿面紅光的男子,便笑呵呵的走了出來,在凌霄城混跡多年,他早就練就了一雙擅辨富貴貧賤的眼睛。
“在下是本店的掌櫃,姓袁名山河,小哥,請了!”袁山河朝天行雲一抱拳,客氣的說道。
聽得對方自報名號,天行雲隨即還禮,客氣的說道:“你就是袁掌櫃,在下天行雲,雷萬童雷大哥多次提及袁掌櫃,說袁掌櫃人之豪邁、廣交朋友,在下久仰大名!”
“原來是新晉虎賁十夫長天行雲天大人,失敬失敬。”聞得對方就是幾個月前,以絕對實力進入劍宗,奪得虎賁十夫長的天行雲,袁山河含笑著說道:“快裡邊請!”
“莆兒,上茶!”袁山河引著天行雲快步進入鋪中,隨之朝一側櫃檯前的一名年輕女子叫道。
“袁掌櫃,不麻煩了,我此次來,是聽雷大哥說,虎賁百夫長以下的佩劍,皆是出自“鑄器閣”。”天行雲道。
說著,其目光不由的朝擺放著一排排大小不一,已經快要完成的半成品掃去,便見置於木架上的長劍,表面光盈,劍脊勻稱,不由的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承蒙貴宗幾位長老看得起小號,在宗門“鑄劍師”繁忙時,會將一些鑄造兵器的活,交於小號,不知天大人有何指教?”袁山河不解的問道。
“不敢!”天行雲客氣的說道:“我有個朋友,缺一把襯手的兵器,雷大哥向我推薦了袁掌櫃!”
“感謝劍宗的大人們看得起小號!”袁山河微微一笑,正色道:“不知您的這位朋友,對劍有何要求?”
“他臂力過人,尋常劍器在他手中難以發揮其實力。所以,我想替他鑄一把稱手合心的劍器!”天行雲正色道。
袁山河微微點了點頭,略一思慮後,正色道:“可否更詳細一些?”
“劍長在三尺五至四尺,劍身重不得少於百斤,鑄劍之鐵須是上佳百鍊精鋼,劍刃須百斬而不捲刃。”天行雲正色道。
“什麼?百斤?”
“百斤?”
“百斤的劍,開玩笑的吧?”
天行雲話一出口,鋪中挑選的賓客以及鑄造爐前鑄劍師,目光皆是聚到了天行雲的身上,詫異的叫道。
劍術講究輕靈巧妙,百斤的劍還不如用刀,所以也是難怪眾人會詫異。
袁山河微微點了點頭,沒有馬上回復天行雲,其在思慮的片刻後,方才說道:“可以鑄,但鑄此劍需六個鑄劍師,將近三十天左右的時間,如此沉重的劍若全用“百鍊精鋼”,價格可是不菲!”
“我只想知道,貴閣能否接下此單?”天行雲淡然道。
身為天家少主,錢對於他而言,從小就沒有缺過,他雖不敢說視之如糞土,卻也從未將之看的有多重過。
“能!”袁山河不假思索的說道,若是連他“鑄器閣”都接不了的單,凌霄城還有哪家鑄鐵鋪能接的下。
“尋常客人若要打造這般百斤重的百鍊精鋼兵器,至少得一千銀錢。您是虎賁的大人,又是童老大的弟兄,當是在下高攀交你這個朋友,九百銀錢!”
天行雲隨手從腰間所掛的錢袋中,取出一枚金光燦燦的嶄新金幣,遞至袁山河身前,道:“這是一百訂錢,三十天後,我來取劍,再付剩餘銀錢!”
當天行雲從錢袋取出金幣時,道道金光折射出的耀眼光芒,正好射在了一名身形瘦弱,目光靈動的少年人眼中,其圓睜的眸子間,射出道道灼熱精光,注視著遞至袁山河身前的金幣。
“好!”袁山河神色肅穆的應道。其雙手接過天行雲手中的金幣,側頭朝櫃檯的女子叫道:“莆兒,給天兄弟開個收憑!”
“不必,雷大哥介紹的地方,信得過!”天行雲起身淡然一笑,朝袁山河一抱拳,道:“告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