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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旖旎聽他說要跟在縣裡工作的同學吃飯,於是,靈機一動,趕緊把記錄了車牌號碼的紙發了過去,跟董冬說:“既然他情況比較熟悉,不如你讓他看看這些車牌號碼,有沒有他認識的車子?”
董冬覺得這個主意不錯,畢竟,領導們平時坐什麼車子,下屬們都是知道的。要不然,哪怕你找交警隊的熟人去查車牌號碼,你也只能知道登記人的名字,並不清楚實際使用人是誰。
不多一會兒,兩位老同學在縣城的燒烤攤上會面了。
一見面,兩人就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,董冬說:“歡迎老同學上岸了,正式端上了鐵飯碗。”
老同學哈哈大笑,說:“這個縣裡的鐵飯碗,哪有你們市裡的金飯碗吃飯香哦。”
他說的也是實話,市裡的公務員工資是要比縣城工作的人要高,但是,也高不了多少,更沒有金飯碗那麼誇張。
董冬說:“你這個郭房東,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,是不懂我普通打工人的苦,工資高不了幾個錢,但房價要比縣裡高不少,我還得攢錢存首付。哪兒像你家的房產以“棟”為單位,不僅自己不要花錢買房,每個月還可收租消費,你這神仙日子可比我要過得好多了!”
說話之間,烤得滋滋冒油的烤牛肉串,烤大雞腿,烤香乾子,陸續端上了桌,看著就讓人食指大動。
開了幾瓶啤酒,兩人趁著烤肉的香辣勁兒,連幹了好幾杯,總算是滿足了這份久別重逢的喜悅。
趁著氣氛好,董冬問道:“我聽說你們縣委縣政府大院有個最霸道的人,你知道這人是誰嗎?”
郭房東咬著一串牛筋,又熱又辣,趕緊吸溜著喝了一口啤酒,笑道:“你在市裡都聽說了呀?看來確實是名聲在外哦!”
一聽就有戲,董冬趕緊追問:“是啊,你跟我說說看,究竟是誰?”
郭房東倒也爽快:“常務副縣長趙宇輝啊,哈哈,整個縣裡都沒有比他更霸道的人了。”
“常務副縣長?他怎麼敢,上面還有書記和縣長呢!董”冬大為驚詫,沒有想到一個常務竟然如此高調。
老同學說:“據說他馬上就要接縣長了,大家都這麼傳。你不知道,人的霸道雖說跟官職是呈正比,但是,也不完全跟官職相關,主要是跟人的個性和成長環境有關。你看,我們縣委書記本應掌權,可他馬上要退休了,平時不太管事,一切事情過得去就行。這種情況下,按理說縣長就是一把手了吧,可人家是個讀書人,溫文爾雅,不屑弄權。所以,權力大部分就把持在了這些野蠻生長的人。”
董冬說:“縣長是讀書人,那你們的日子應該好過啊!”
郭房東說:“我也以為這樣,後來才發現我錯了,正因為他是讀書人,所以,時間和精力都放在了“文字治縣”“材料治縣”上面,可是苦了我們這些寫材料的人了!”
董冬在他肩頭重重拍了一下,頗有共鳴的說:“兄弟不容易啊!”
郭房東苦笑一聲說:“所以,我看我將來前途也是堪憂,老實人在這樣的環境之中,是沒多少生存空間的。好在,我也不依靠這份工資生活,要不然日子就難過了!”
聽了這話,董冬大笑,說:“郭房東,你要罰酒,太凡爾賽了啊!”
郭軍哈哈大笑,一仰脖子,一杯酒就下了喉。
董冬陪著喝了一口,接著問:“你再說說霸道常務的事情,讓我開開眼。”
郭軍頗神秘的探過頭來,說:“你是不知道,這個常務前段時間把我們的一個副主任打傷住院了,現在還在家裡養傷呢!”
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還有這種霸道行徑,這確實讓董冬大為詫異,問道:“然後呢?”
郭軍嘆了口氣說:“這事兒呀,現在都不讓往外說,對外都統一口徑,說是他不小心摔倒的。其實,聽說是當時兩人在談什麼工作,常務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了那麼大的火,一腳踹過去,把人踢倒在地,正好腦門磕在了玻璃茶几上,整張玻璃茶几都砸碎了,想想用了多大的勁兒,聽說流了不少血呢!”
看來這個人不好惹,聽到這兒,董冬喝了一口悶酒。
郭軍接著說:“你想想看,人家堂堂一個縣政府辦副主任,工作二三十年的老幹部,正科級,就這樣任打任罵,哪有人格尊嚴。
董冬忍不住氣憤的說:“還有沒有國紀王法了,這種爛人,怎麼不去紀委告去?”
郭軍搖頭,說:“你是不知道,人在屋簷下,不得不低頭。出事後,這個常務還藉著上門看望的名義,實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