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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音未絕,袖語已經抱琴躍出馬車,身旁文四和陳風玄早已拔劍出鞘嚴正以待,“知道是誰了嗎?”
文四搖搖頭,“沒露面,不過看來很明顯了。”
說話間,文四猛的躍出,一劍挑開一支射來的偌大弩箭,右手虎口已震出血來,這弩箭一丈來長,碗口粗,雖然罕見他卻並不陌生,曾經他在陪同戴相瀾圍攻天墓山時候見過。
“小心點,剛剛只是熱身,而且此時我們進退兩難。”馬車頂上,陳風玄持劍而立,提醒道。
袖語和文四餘光掃視一圈,發現此時馬車停在半山腰上,前面的狹窄山路已經被巨石阻斷,右邊是懸崖,左邊是深山,懸崖對面絕壁聳立,密林中窸窸窣窣的攢動,顯然藏著不少人。當真是一處絕佳的埋伏之地,此時要麼儘快破敵,要麼葬生於此。
“文四,袖語,不要中計,破開巨石,衝出谷地。”馬車裡的侯星魁大喊了一聲。
“遵命”袖語應了一聲,運足內力雙手齊彈,琴音驟急,剎那間一圈圈無形的氣浪四散開來,所過之處獸走鳥驚、石飛樹裂,兩面夾射而來的精鐵弩箭盡數被彈落而下,她嬌聲喝道:“四哥,開路!”
還不等她話音落下,文四已身在三丈之外,他身子飛旋衝出,瞬間就撞在當道的巨石堆上。剎那間,火光四射、碎石飛濺,只聽他斷喝一聲“斬”,爆步衝出,擋路的巨石瞬間被他衝開,他眼眉一挑,抬手喊:“走……”
一個走字才說了一半,忽然間他雙目圓睜,滿臉驚恐,一柄漆黑如墨的劍忽然從一團黑霧中刺出,又從他口中穿過,直貫後腦,命已斷絕。
“四哥!”袖語怒目圓睜,驚叫出聲。正要衝上前去,卻被人一把抓住,連人帶琴甩回了馬車,侯星魁閃身奔出,猛的推出一掌,將那團黑霧打散,才發現原來齊魚候站在前方,只見他詭笑著抽出文四口中的墨花劍,譏諷道:“暗影樓已毀於一旦,老東西,時至今日,你該後悔將暗影樓錯負於人了吧?”接著他偏頭看著馬車,故意提高嗓門放聲冷笑:“黃口小兒,出來讓老夫看看,你如何能做一門之主?”
侯星魁冷眼沉眉,忍著心中絞痛說:“陳風玄,我來擋住他,你不顧一切駕車衝出去!”說罷,他縱身衝出,先發制人猛得斬出幾劍,立時便將齊魚候拖入密林。
“駕”陳風玄駕車直往前衝,密林和對面的懸崖上箭矢急射如雨,馬車裡袖語用後背將呼哧喝剎擋在角落,不讓他衝出去,同時十指飛舞,愣是將射來的弩箭都擋了下來,但是弩箭掉落的地方越來越近,袖語額頭上已經冷汗淋漓,明顯支撐不了許久。
眼看不遠處便是山崖盡頭,再過去就是平坦官道,那裡正有一隊熟悉的人飛奔而來,陳風玄一邊甩鞭一邊放聲大喊,“袖語,堅持住,馬上就衝出去了!段缺已經來接應了。”
嘴唇發紫滿臉慘白的袖語聽見這聲,立時震著精神,強硬運氣,伴著嬌喝猛的一彈,鏘的一聲金鳴後,袖語瞬間力竭癱軟在了呼哧喝剎的懷裡,“袖語?!”呼哧喝剎滿身是傷,用盡全身力氣竟也不能將袖語扶起。
這時遠處的齊魚候放聲大喝“封死谷口,休讓他們逃了出去。”
這時密林中忽然躥出十幾名黑衣死士,直向馬車撲來,陳風玄見狀,立時狠拍了一下馬尾,接著跳下馬車,挺劍擋去,頃刻間便與死士戰成一團。
馬車順利衝出谷口,那裡正奔來七八人,領頭的正是段缺,只聽他遠遠的大聲喊道:“快救掌門!”
袖語大鬆一口氣,眨眼間段缺便挑飛一名接近馬車的死士跳了上去,一股腦鑽進馬車,遠遠地只聽侯星魁喊了一句“小心”,袖語剛剛平緩下來的精神還沒反應過來,立馬被身後的呼哧喝剎用力撥開“閃開”,斷缺一劍刺出,去勢快絕,使得是泥犁鬼劍,刺的是呼哧喝剎的胸口……
“叮”
然而,劍尖距離心口三寸之處,卻被一件飛來的物事磕飛。段缺反應也快,立時撞開馬車,一把擒住配劍飛退幾步。再看那忽然飛射而來的物件,原來是一把四稜金鐧,此時正被一個身著紫衫的中年男人握在手中。
那男子身高八尺,虎背熊腰,紅臉卷鬚,模樣甚是雄武,他面如鍾馗聲似洪鐘,盯著段缺冷冷地說:“恩將仇報,賣主求榮,該死!”
段缺手掌生疼,又見來人氣勢,不敢大意,腦子裡閃過許多江湖名宿,忽然間他瞳孔微縮,面色劇變,訝聲道:“金鐧紫衣,赤面卷鬚,你是歷南宮?!”
“無恥之徒,不配叫本大爺的名字!”歷南宮輕蔑譏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