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看守所的第一個晚上 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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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問道睡不著,乾脆起身,輕手輕腳地走到角落裡的尿桶撒尿。
這個看守所還比較老式,監房裡沒有廁所,只有一個塑膠尿桶。
理論上只能小號,不能大號,但是實在憋不住誰也沒辦法,只是要罰值一個班,當做臭到大家的代價。
回來後,他拍了拍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肩膀,小聲說道:
“老秦,把你那本牛津辭典借我一晚上。”
那男子有些意外,沒想到徐問道一來就知道他有這本辭典。
不過,見徐問道是睡上鋪的,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。
他指了指通鋪下面的儲物空間:
“在第三格,你自己拿。”
“謝了。”
徐問道取來辭典,鑽進被窩裡,一頁一頁地翻看著,努力的揹著生疏的單詞。
他的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決心和計劃。
如果那對狗男女真的跑出了國,他誓要追殺過去,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。
而英語,將成為他實現這一目標的必備工具。
雖然徐問道已經透過了英語四級考試,擁有一定的詞彙量,但他深知這還遠遠不夠滿足日常生活的需要。
因此,他決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,儘可能地提高自己的英語水平。
時間悄然流逝,直到凌晨一點多,徐問道才在疲憊中沉沉睡去。
次日清晨六點,起床鈴聲如同看守所生活的序曲,準時而無情地響起。
囚犯們陸續掀開被子,帶著幾分無奈與麻木,嘴裡咒罵抱怨著,開始了新一天的囚禁生涯。
他們迅速而有序地進行著起床後的例行公事,兩個負責整理內務的囚犯更是動作麻利,將被子疊得整整齊齊,碼放在牆邊。
畢竟看守所是大通鋪,空間不夠用,讓所有人自己疊被子不現實。
看守所的幹警也準時出現在樓上,咔嚓一聲,監房通往陽臺的鐵門被緩緩拉開。
深秋的清晨,天色仍沉浸在一片漆黑之中,月牙高懸,冷風趁機溜進監舍,帶著刺骨的寒意,讓囚犯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。
“這破地方,還人工開門,外頭哪個看守所不是電子門自動化了?”
幾個多次坐過牢的囚犯嘀咕著,嘴角掛著一絲不屑,像是為自己的經久戰場而自豪一般。
陽臺是露天的,約莫十幾平米,孤零零地立著一個簡易廁所,一個水槽,還有幾個存放私人物品的儲物桶。
每天的早餐、中餐和晚餐時間,這裡會開放大約一個小時,而晚上則會延長一些時間,因為囚犯們需要在這裡洗衣服和洗澡。
楊大力看著徐問道,指了指廁所,慷慨地說:
“看在公明哥的面子上,你先上吧。”
在看守所裡,第一個上廁所可是值日生的特權,堪稱至尊級的待遇。
徐問道卻輕輕搖頭,拒絕了這份“殊榮”。
初來乍到,他的身體還在與這陌生的環境進行著無聲的抗爭,還沒有便意。
於是,他拿起特製的牙刷,套在手指上開始洗漱。
監獄和看守所的牙刷柄都很短,而且是空心的,薄薄的一層皮而已;或者是一種用橡膠製作的軟牙刷。
這是因為防止囚犯將普通牙刷磨鋒利,就成為可以傷人的利器。
不過搞笑的是,不管是監獄和看守所都可以買普通的筆,這倒沒人管了。
過了十幾分鍾,外面傳來了管教幹部的敲門聲,這是早飯來了。
負責分發飯菜的囚犯迅速響應,拎起兩個鐵盆,疾步走向門口。
不一會兒,兩盆熱騰騰的饅頭便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他先是恭敬地將饅頭遞給了楊大力和徐問道,然後才輪到其他人,一種無聲的秩序在這狹小的空間裡悄然執行。
楊大力開啟他那雜亂無章的儲物桶,從中翻出一瓶紅豔豔的辣椒醬,熱情地招呼:
“徐問道,你想吃什麼,只要我這裡有的,你儘管拿。”
在看守所裡,除了免費提供的餐食外,囚犯們還可以自己購買一些商品。
每週只有一次購物機會,另外每個月的消費限額是八百塊錢。
昨天如果不是朱建民和徐問道起了衝突,朱建民原本還會問徐問道一個問題,那就是“有媽媽愛沒?”
這話裡的意思,便是問家裡是否有人惦記,能否給賬上添點錢,好讓這牢獄生活多點滋潤。